“应该是的。”孙倩然睡眠浅，同住在一个院里，夜里隐隐约约听过些动静。

赵大人正当盛年，身强力健，玉萦也气色红润，行事利落，两个人遇到一起，当真是棋逢对手，恰到好处。

当然，这些话孙倩然不会跟宜安公主说，甚至不会跟裴拓说。

玉萦跟裴拓从来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但不知道为何，她不太喜欢看玉萦跟裴拓在一处，哪怕只是离得近些都有点失落。

也是因此，孙倩然感觉自已有些理解宜安公主的心情。

当然，令她不能理解的是，她吃裴拓的醋，是因为裴拓是她的相公，赵玄祐跟宜安公主八竿子都打不着，宜安公主不去皇帝那边想法子，把气撒到玉萦身上做什么。

“虽说是个通房，我瞧着赵大人很是看重。”

“这……从何说起啊？”

宜安公主笑了笑，“你与赵大人同住一院里，你不知道？母后一直说孙姐姐聪慧，随了孙相，在京城贵女中是头一分儿，怎么在我跟前装傻了。”

孙倩然淡淡笑道：“公主说笑了，臣妇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哪里谈得上聪慧？我身子不好，甚少出门，的确不太清楚赵大人的事。”

“是吗？”

听出宜安公主不高兴了，孙倩然道：“玉萦姑娘是赵大人的通房，赵大人只带她来漓川，料想是很喜欢她的。公主既然好奇玉萦的事，应该也留意到玉萦长得像夷初吧，我想，是这个缘故，赵大人才宠她些。”

“或许吧，那日在苍溪镇，赵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玉萦同骑一马，旁若无人地从苍溪镇回到行宫。”

“的确有些招摇。”孙倩然轻声附和。

宜安公主道：“刚才我进门的时候，看到赵大人在教玉萦写字。”

“如此，玉萦姑娘还真是好学的。”

宜安公主听得出，前头孙倩然都是在敷衍自已，到了这一句话的时候，才流露出几分真情。

她冷笑道：“可不是么？区区一个丫鬟，每日有裴大人讲诗讲课，又有赵大人教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