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心底发虚,外强中干地跟他对视,美目流转,贤良温婉地微笑。
看在东宫太监侍女辛苦的份上,他也该尝一口吧。
烛火荧荧,映得玉壶格外清透。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缓缓地捡起盅里的玉勺,碎冰碰壁,叮啷响。
玉勺舀起带汤的荔枝肉。
姜晚笙眼底盈出喜色,眼神晶亮,格外期待地一眨不眨看着他。
沈卿玦对上她的目光,神色难言,她殷勤地好像要弑君。
他舀起一勺张嘴吃下,波澜不惊对她微微点头。
“不错。”
其实当真不错,凉丝丝,甜津津的,果肉冰水浸过,尤其滑嫩。
尝起来像她的舌。
不过她是热的。
沈卿玦只尝了一口,姜晚笙看看玉壶,仰脸看看他。
不错你就喝一口?
这让她都不知道怎么提要求,也摸不出他的情绪是高是低。
似乎注意到她的疑惑,沈卿玦微微扬唇,伸手一捞,将人搂在腿上坐着。
浅绿的衣裙在他锦白的衣摆下散开,似碎玉落雪。
肌肤相贴,只隔着单薄衣衫。
他的腿很紧实梆硬,和女子天差地别。
“笙笙要讨好孤,该换个方式。”
沈卿玦一手揽腰,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一手捏脸,抚她唇角。
他垂着眼,眸色深得可怕。
姜晚笙心跳猛飙,一秒懂了他的意味。
她不要!
姜晚笙脸上滑过一抹红,手撑在他腿上,就想下地。
沈卿玦大手掐腰,扣着不放人。
姜晚笙嘴巴一扁,眸子莹润,“殿下……”
一想到他要干什么,就觉得身子紧绷,酸胀感强烈。
想逃,除了想逃还是想逃。
沈卿玦按住她,另一手去执玉勺,舀了碎冰荔枝肉喂她。
冰凉的玉壁碰上下唇,冷的一下,姜晚笙微微抬眸,看沈卿玦。
原来是要喂她吃东西,忘了,他是有这样癖好的。
她张嘴含住勺子吃了。
眼前忽然一暗,沈卿玦低头,覆上她的唇瓣。
冰凉的触感,他刚尝过一勺,唇也是凉的,冷的像那只白玉勺,质感倒是软的。
不止是贴上,掐在她腰间的手力道收紧,他的压迫感也更重。
捏开她的脸,尝果汤。
姜晚笙面色发红,凌乱地伸手推阻,双手抵在他肩上,仰着颈,眼神浸上水汽。
他衔走荔枝肉。
分开时,两人近在咫尺地四目相对,冰水浸泡过,唇更红齿更白。
冷润润的。
比平时多一分的艳丽灼华。
她红唇微张着,冰冰凉的,透气,眸子水雾雾的。
沈卿玦脸色冷静。
玉白的勺探进薄胎壶里,舀一勺碎冰甜汤。
再送到她唇边。
甜汤沁凉,唇齿温热,碎冰融化在温热里,把唇齿也变得似冷藏过。
荔枝汤半温半凉地滑进腹中。
书房烛火葳蕤,男子雪白锦服,女子嫩绿裙衫,两种色泽衣袂缠连。
等一壶荔枝甜汤喝完,姜晚笙嘴唇都被冻的没知觉了。
沈卿玦放下玉勺,换了姿势抱她,掐起她下颌,重新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