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死了吗？

“各项生命体征都恢复正常”医生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林序为什么会晕倒，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心绞痛，高热。

这些通通都没有检查出来。

如今莫名其妙的人好了，甚至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医生离开后，秦戎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镜子里面的那张脸憔悴又狼狈，他简单冲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干净了，才往林序所在的病房方向去。

“阿窈，你先喝点汤”

何颖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林序有些不自在，她刚醒，没什么力气，脸白的几乎透明。

她总觉着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是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窈，你吓死妈妈了”

尽管林序醒了，此时活生生坐在她面前，何颖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她看着林序“我让你舅舅从港城找了一位靠谱的老中医，已经在往玉京赶了，等他到了再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不然我这心里老是悬着”

赵幼宜往花瓶里插了新鲜的花，冲淡了些许的消毒水味，林臻在一旁削着水果。

秦戎进来之后，赵幼宜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点，随后寻了个理由从病房离开。

何颖带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林序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林臻倒了杯热水过来，将切好的水果放下。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序摇摇头，从醒过来，她就没开口说过几句话。

没一会，周明音与傅昇也来了。

周明音穿着宽松的孕妇套装，拉过林序的手，刚开口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下来，林序抬手轻轻替她擦去“别哭，我没事”

秦戎安静的坐在沙发角落，看着被众人围绕着的林序。

她本该是这样，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可是……

秦戎想，他只想让林序的眼里，只有他一个。

她刚醒，精神还不太好，中午吃过早饭，所有人自觉都离开了病房，秦戎上床，从身后抱住她。

“别动”

他声音沙哑“我抱一会”

感受着她正常的体温，秦戎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

像是漂泊在外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

他舍不得放手。

……

六年后。

“妈咪”

秦嘉棠从幼儿园出来，刚爬上车就高兴的喊了一声，当看到坐在车里面的人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小红花重新揣进兜里。

“爸爸，怎么是你？”

秦戎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在她校服一侧的兜里停顿了一瞬。

秦嘉棠顺着他的腿爬了上去，坐在他膝盖上“爸爸，妈咪呢？”

秦戎看着那双和林序如出一辙的眼睛，抬手敲了一下小孩的脑袋“让你不要整天黏着你妈妈”

秦嘉棠哼了一声，奶声奶气的控诉他“没礼貌”

秦戎带着秦嘉棠去了趟花店。

“妈妈不喜欢红玫瑰”秦嘉棠仰头看着秦戎“妈妈喜欢海棠花，海棠花你见过吗？”

“外婆家门口就种着一棵”

“爸爸，你听我说话”

见秦戎不理她，秦嘉棠就自己从瓶子里抽了花出来，白色的洋桔梗，搭了几片绿叶，又自己配了让店员给她包好。

“爸爸，你的花太丑了”

“妈妈肯定不喜欢”

“爸爸，你在听我说话吗？”

秦戎看着她小嘴叭叭讲个不停，沉默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花，一只手提起她的书包背带连人带包把人从花店提了出来。

“我要告诉妈妈，你差点把我丢出去”秦嘉棠理了理自己皱了的校服领口“你完了，爸爸”

秦戎无奈的朝她张开手，秦嘉棠哼了一声，动作利索的爬进他怀里。

秦嘉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谁，和谁都能讲两句。

才见过几次面，就哄的秦老爷子将市中心那片商业楼全都划到了她的名下。

要一个那栋楼当初二房那边盯了许久老爷子都没松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