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再努努力,争取一年内入账20万。
就可以从京辞手里赎回她家房子了!
等赎回房子,给妈妈治好病,再报了仇……
她就能和妈妈一起回家了。
一起生活,一起做菜,在阳台上养几盆向日葵,再一起晒太阳。
妈妈,路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走。
“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有个电话打过来,宁姜看了眼屏幕,是京辞的备注。
大晚上的,他怎么又来电话了?
跟打卡似的。
她滑动接听键接起来,没等她说话,专属于他的清冷音色穿透听筒,命令人似的。
“我的药落在你家了,给我送过来。”
宁姜:“什么药?”
“安眠药。”
宁姜花了几秒钟想起来这回事,他前两天睡不着,大半夜过来蹭住,还把他的药一起拿来了。
就放在床头柜上,摆着,也不吃。
跟安抚剂似的。
这会儿大半夜睡不着了,又想起他的药了。
很会折腾人。
想到只剩下这一个保护伞,宁姜不敢违抗,尽量哄着讨好,于是她很好脾气地答应了。
“好的京总,我这就给您送过去。”
“嗯。”
那边很矜贵高冷的一个音节。
然后挂了电话。
宁姜觉得他今天礼貌了很多,甚至脾气也好了一些。
放在平常,他不会“嗯”,只会高冷无情的挂电话。
她翻下床,拿上京辞的药瓶,披了件长袖外套,踩着拖鞋下楼了。
深夜气温有些低,她紧了紧外套,加快了脚步。
这栋楼距离京辞家不远,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宁姜已经熟门熟路,径直进楼,上电梯,摁下12层。
到门口时,她没敲门。
趴在门上摁了京辞发来的一串密码,偷偷摸摸闪了进去。
客厅没开灯,昏昏暗暗的。
宁姜走进两步,余光一扫,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魂差点没了。
“京总?”她叫了声。
“嗯。”
卧室的灯倾泻出来,隐约照着沙发一角。
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两腿敞开,仰靠着沙发背,整个人一动不动,如同蛰伏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