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目光偶尔停留在宣姝身上,眼中满是惊艳。
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妃,死而复生,无论是谁都忍不住好奇想,仔细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哪些本事?
宴席刚开始,裴珩率先道:“这几日,孤听到了一些谣言。”
他身着一袭玄色织金蟒袍,腰间系着一条同色金丝蹀躞带,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气势逼人。
众人大惊,赶忙放下手里的筷子。
“孤听说,最近有人打着建太子妃庙宇,在这增长赋税,搜刮民脂民膏?”
转运使忙道:“太子殿下不必介怀,那些都是谣言,没有人会信的。”
裴珩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每一位官员,声音低沉有力:“裘德海打着孤的旗号,在江南横征暴敛,欺压百姓,此事孤已查明。如今,他已被关押,不日将押送回京,依法处置。”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官员们面面相觑,太子殿下果然雷厉风行,那日说有银发将军囚宦官,现在看来,那所谓的银发将军就是太子殿下。
原来太子殿下那么早就来了!
“至于太子妃薨世一事。”裴珩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宣姝身上,原本锐利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孤的太子妃,被歹人所害,失去记忆几年,流落在江南,适逢孤与太子妃天赐良缘,终有再见一日。”
宣姝配合在适时的时间,微微一笑。
煞有一种真的恩爱的感觉。
不明所以的众人,还真以为他们二人十分恩爱,至少太子殿下眼眸里全都是秦老板。
“孤的太子妃,虽为女子,却心怀天下。即使失忆流落民间,也不忘为百姓谋福祉。”
裴珩接着说:
“她建女学,女子也能读书识字,她施粥棚,让无家可归的流民不至于饿死街头。她开设工坊,让被世人排挤的人也能有一份营生,不至于成为家人的负担。
太子妃贤仁,自有建树,来日建庙宇都是有资格的。”
宣姝一怔,他这是,在帮她造名声??
官员们闻言,纷纷附和。
“是啊,太子妃在江南的善举,百姓们都记在心上呢!”
“太子妃真是菩萨心肠,活菩萨在世啊!”
这些官员,先前还对她口诛笔伐,恨不得将她踩进泥里。
此刻,却又将她捧上神坛,极尽赞美之词。
当真是……讽刺至极。
裴珩早已习惯,一张脸端的是平静无波。
裴珩不在乎自已名声,却听不得别人对宣姝说一句不好的话。
宴席散去,已至深夜。
侍女将她头上的珠钗一一卸下后,热水也上来了。
忙了一天,宣姝身上早已黏腻,珠钗和华服都卸了个干净,恨不得早点进入汤池里沐浴。
只是她看了一眼也待在房里的裴珩。
虽然二人赤诚相对了很长时间,但毕竟五年未见,宣姝有些不习惯。
反观裴珩,同五年前一样,自然的褪去自已的外衣,就要拉着她入浴桶,打算来个鸳鸯洗。
侍女们早就走了,屋里此刻就剩他们二人。
本就是夏日,穿的凉薄,更别说此刻褪去那些繁琐的外衣后,薄纱轻雾,完美的线条若隐若现,看得他心里直冒热气。
尤其是看到肚兜上绣的国色牡丹,和白皙的皮肤相衬,尽显出几分妖娆来。
裴珩死死咬着牙关,浑身紧绷着。
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幻想一些画面,但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主要是他怕万一冲动,导致现在这一切付诸流水,他得怄气死。
“小姝儿,就……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