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更厉害了，甚至用刀，以自残的方式来威胁我，说来说去，不都是你一直在胁迫我吗？真正没有变的人是你才对。”

裴珩一时噎住，他知道自已手段卑劣，为了将她强留下来，没少做一些不好的事儿。

直到她香消玉殒，消失了五年，他才会在午夜梦回时，反省自已的所作所为。有时候在想，自已若不逼迫她，是不是……

可没有如果。他心里清楚，再重来一次，他或许还会做一样的事，只是，会更加隐藏罢了。

裴珩眸色渐深，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不肯放过，“你成婚了吗？”

宣姝心头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却不知想起什么，面不改色的撒谎：“嗯，成了。”

空气瞬间凝固。

裴珩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的温柔瞬间被阴鸷取代。

“是谁？”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是那个你不惜用性命挡着的男人吗？”

“不是。”宣姝淡淡道。

裴珩死死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可宣姝的表情平静得让人心慌。

成婚……

其实成婚了又能怎么样？

反正无论如何她也是他的人。

时隔五年，他们还能重逢，这不就是命吗？这不就是天注定的吗？

他们这一世本就该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成婚了也没关系。”裴珩说，“你知道的，就算你成婚了，你也得跟我在一起，我不会放了你。”

意料之内。

宣姝叹息一声，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宣姝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听说你封了秦悦宁做侧妃，既然已经有侧妃了，那就好好珍惜。”

裴珩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问她：“我封她为侧妃，你是什么心情。”

宣姝一愣，什么心情……

应该更多的是诧异吧。

明明当初他说过，秦悦宁不是个太好的人，没想到时隔五年，居然会封她为太子妃。

提到秦悦宁，裴珩面上闪过冷意。

“明面上是我的侧妃，实际上，是一个马夫的妻子。”

“什么？！”宣姝震惊了。

马夫？！秦悦宁那样的天之骄女，居然会嫁给一个马夫？？

裴珩将秦悦宁设计她一事告诉她。

宣姝沉默了好一会，她一开始就知道秦悦宁不安好心，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她。

“你别觉得我狠。”裴珩一向知道她容易心软，忍不住说，“若你真中了她的计，被马夫玷污的就是你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宣姝淡淡道：“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不是什么佛性之人，不会觉得你做的不好。”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

“明日我得回去一趟。”宣姝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裴珩眸光瞬间冰冷下来，正当他快要抑制不住的暴戾，才听她继续道：“裘德海毁我家园，杀我的人，我总得回去主持大局。”

裴珩松手，突然想到什么：“那发霉的茶，是你送的吗？”

“是。”

裴珩略一思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蹙眉道：“裘德海一事，我会解决，你不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