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声音过大，卫宇降低音量：“我可能回不来。”

所以不能碰她。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卫宇说罢，光脚向外走。

小蝶跑过来，追上，挡在他面前。扑过来，紧紧抱他劲腰。

使劲往他怀里蹭，“就是因为知道你可能回不来，我才急着跟你在一起。”

“你要我，好不好？”

“卫宇哥哥，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任何人。”

“虽然一辈子很长，但是我们家的人都很长情，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

话没说完，被卫宇吞进嘴里。

小蝶重新被卫宇抱回床上。

***

卫宇抱小蝶到浴缸里，澡没洗完，又做一遍。

卫宇把她抱出来，放女孩脚到防滑垫上。

刚松手，小蝶身体前跌，被他伸胳膊解接住。

小蝶纳闷：“腿怎么站不住了？”

“怪我。”卫宇抱着她，给浴缸换水，放水。

洗完澡，卫宇抱小蝶到沙发上。拿吹风筒给她吹头发。

小蝶仰头看他，被他轻拍头顶。“低头。”

“我给你唱歌吧。”小蝶一只手握另一只手的手腕，做麦克风。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愿望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

小蝶唱完，才反应卫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的风筒。

他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的爱真诚且热烈。

小蝶仰头问他：“好听吗？”

额头落下一吻，他回答：“好听。”

小蝶找到头绳，想把头发扎起来，被卫宇拉住小手。

他说：“我给你扎两个麻花辫。”

小蝶看他，“你会吗？”

“等着。”卫宇开始摆弄她头发。

几分钟后，小蝶看镜子里扎两个麻花辫的自已。

“卫宇哥哥，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隔天傍晚。

卫宇开房门，取送到门口的避孕药。

小蝶看到他端杯子和一粒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小蝶问：“这是什么？”

“避孕药。”卫宇递药片到她嘴边。

另一只手端杯子，也送到她嘴边，“水温刚好，张嘴。”

小蝶嘴刚沾上水杯，她往外推道：“烫！”

“你先放这里，我一会儿吃。”

卫宇放回两样东西到茶几上。叮嘱道：“一定记得吃药。”

“米切尔来接我了，我得收拾一下，马上走。”

小蝶疑惑道：“不是还有接近两天吗？怎么提前这么多？”

卫宇跑到门前穿鞋，随口道：“军团侦察连出动，鼻涕噶大点儿的地方，哪有找不到人的道理。”

他回身看一眼沙发边上的女孩，又看向茶几。

杯子里的水见底。

吃完药了？

抬眼看过来的女孩，对他笑笑，“走吧，我等你回来。”

哪里不对劲。

她是不是没吃药？

她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在他走之前，跟他那个？

卫宇回想，她这一天多的时间基本上一直缠着他索欢。

她想生他的孩子？！

不行！

他真死了，她一个十八岁女孩，没毕业带个孩子，会被人怎么说？

他真不该碰她。怎么就没忍住呢？

“咚咚咚！”眼前的门被敲响，卫宇开门。

米切尔探头过来，贱兮兮道：“阿宇，这两天吃怎么样啊？”

“走了。”卫宇扯他往外走。

米切尔走路往卫宇那边靠，好奇道：“给兄弟说说，睡没睡？小蝴蝶味道怎么样啊？”

卫宇余光瞥见小蝶开门缝偷听。

“有人主动投怀送抱，不睡白不睡。”

就让她恨他，然后赶紧吃药。

他没死，回来再解释；死了，就让她恨他，以后也好爱上别人。

门内的女孩呆若木鸡。

他说：不睡白不睡！

刹那间，女孩泪如雨下。

他根本不喜欢她，她主动得廉价，所以他才睡她的。

也许她早该认清他不爱自已的事实。一再卑微的讨好，只会让人看轻。

胡小蝶，永远别再轻贱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