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被咬到。

“哇！”小姑娘嚎啕大哭，嘴咧开，流鼻涕，没任何形象可言。

蛇到跟前的那一瞬间，她在想还不如刚才让鳄鱼吃了。她最怕蛇，只看到就会生理不适。

男人无语的看着她。

哭什么？

不是没被咬到。

封寒拍厚重肩膀，示意她踩着上去。

夏栀看他的动作，缓了一会儿，才停止哭泣。

刚踏入机舱口，就察觉到两排齐刷刷看向过来的目光。

她刚转眸看过去，所有人视线见鬼般移开。随即粗暴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再他妈看，都滚下去喂鳄鱼。”

再跟眼前的小姑娘说话，音调降下来，“去里面换衣服。”

夏栀顺着封寒抬下巴方向看过去，是一道门。

疑惑道：“这里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雇佣兵队伍里坐着的卫宇接话：“里面有黛西作战服，嫂子应该能穿。”

黛西一米七，夏栀一米六五。不过，黛西能装下两个她。

“去换。”封寒打开那道门，让她进去。

夏栀进入隔间，空间不大，也就两三平米，藏不了人。

他们把陆少谦弄哪去了？

应该在这架飞机上。可刚才她四处看过，机舱内没有他的身影。

“咕咚！”重物砸在门上的声音。

夏栀疑惑。

外面在打架？

封寒刚上来，就收拾人了？

几分钟后，小姑娘身穿黑色作战服走出来。

封寒眉梢轻挑，怎么都美。抬手让她过来。

夏栀看到他作战靴下，嚣张的踩着个大麻袋。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玩游戏吗？”

男人双手插兜，抬起没踩麻袋那条腿，两条腿交叠放在麻袋上，姿态慵懒随意。

夏栀表情凝固。

直觉告诉她，她想的没错，这里面是陆少谦。

“封寒，我不喜欢无聊的游戏。”

无聊？

“还没玩，你就知道无聊？”

夏栀不回答。想了想，问道：“这里是不是陆少谦？”

男人笑得戏谑。

没等到回应，小姑娘继续说话：“那个赌命的游戏，他赢了，为什么不放他走？”

“还要羞辱人！”

封寒将喋喋不休的小姑娘，一把扯到自已腿上。

地上的麻袋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封寒抬腿，两只还在淌水的作战靴，碾在麻袋上。

死一个傅修霖，算完了？

他没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

夏栀看着封寒猖狂的动作，突地想起，他所说的两条人命。

“还有一条，是谁的命？”

封寒没回应，夏栀看向卫宇，“你知道吗？”

卫宇看封寒，没不让他说。“是封老夫人。”

老夫人！

“什么时候的事？！”夏栀难以置信。

“你失踪一个月后。”

那就是十天前！

也就是说，封寒是参加完葬礼，赶过来的。

怪不得，他来的时候满身戾气。

“对不起。”

老夫人的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给你道歉。”

“上一个给我道歉的人，投胎快的话，该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