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神情一顿,眉眼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
夏枝又开口:“都是成年人,什么你的我的。”
睡过都不一定负责,亲一下还讨要说法了。
幼不幼稚!
难道他没有被爽到吗?
她又不打算在国内久待,一定还会回德国,封祈有封家产业要打理,自然不可能抛弃所有跟着她转,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高高兴兴在一起这两个月,弥补从前的遗憾,大大方方结束。
这就是夏枝想通的事。
还是Harris提醒一下的她,时间快不够了。
至于封祈会不会难过伤心,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再说,他不是也挺高兴的。
封祈搂着她,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发颤:“你变得好坏啊。”
亲完就不认账了,还真不打算负责。
他以前不喜欢也没有碰人家女孩子啊。
好过分。
却又没办法。
刚刚囚禁类行为在他脑海一闪而过,又被他强行压下。
夏枝是展翅遨游的凤。
夏枝是独占山头的鹰。
把凤凰和鹰双翅折断,关在笼子里,让她飞不得,跑不得,他做不到。
他属于她。
她不属于他。
这也够了。
封祈劝服自已,抱着她颤抖,“你明明也喜欢我。”
却像雾一样,看得见,握不住。
还偏偏残忍地告诉他,她早晚会消失。
夏枝笑得很浅,“我更喜欢我。”
封祈一点也不意外,夏枝早就变了。
虽然酸涩难过,夏枝不再以他为重,但也替她开心,由衷喜欢她这样的变化。
至少这样,她之后不论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受伤了。
沉默很久,封祈头往下,温柔地贴在她颈窝,气息灼热,嗓音软得不像话:“我也是啊。”
我和你一样,你看看我……
“你?”夏枝蹙眉不解,他的意思是他也更爱自已,还是他也更爱……
心狠狠震了一下,她心中有一个答案。
虽然滑稽可笑,但隐约让她有点信。
在夏枝质疑的眼神中,封祈抱着她没有一丝犹豫,坚定又诱惑道:
“我给你的股份,分红的钱很可观,你尽管花,做医药实验足够了,不够我会努力赚钱。”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别心疼。别人要试剂材料按克买,咱们按吨,先进的仪器只要能买得到都买,买不到交给我我用钱砸,人才和技术比不过,就用钱使劲砸,只要封氏不破产我就有信心让你一直挥霍。”
“不需要我也不允许你考虑成本,咱们亏得起。你只管潜心钻研,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
“枝枝,我可以榨干了自已为你实现梦想,绝不会约束着你半分。”
“你想登顶,我自愿做你的脚下石,手中杖,助你攀岩。”
是凤,尽管自由自在秀你的彩翼。
是鹰,大可肆无忌惮亮你的利爪。
……
不知过了多久。
“封祈。”她叫他。
“我在。”
……
夏枝心悸动的跳跃着,略带酸涩,软得无力承受。
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20%的股份不只是嫁妆。
怪不得他说,底气!
不是以后在公孙家的底气,是放心大胆闯的底气。
不得不说,封祈考虑得比她自已还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