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污水瞬间淹没她的腰身,老人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一只脚狠狠踩住肩膀,再次摁进泥泞里。
“妈!!”
花娩目眦欲裂,疯狂挣扎,手铐在腕上勒出血痕。
画面切换。
她最疼爱的侄子花景,被几个讨债人按在轮椅上,强行撬开嘴,灌入工业酒精。
少年痛苦地痉挛,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声,却无人怜悯。
“景儿……景儿!!”花娩崩溃地尖叫,指甲抠进掌心,鲜血淋漓。
最后一个镜头。
她的大哥冲上前想要阻止,却被棍棒狠狠砸中膝盖,跪倒在地。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他蜷缩着,血从口鼻溢出,却仍死死盯着花景的方向,伸手想要爬过去……
“不……不……”
花娩浑身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疯狂地闭上眼睛,死死捂住耳朵,可监狱的广播里,那些凄厉的惨叫声依旧清晰传来。
她逃不掉。
这是陆君辞的报复,他要她亲眼看着,她在乎的人,一个接一个,生不如死。
日复一日的折磨
从那天起,花娩的牢房里,每天都会准时播放外界的实时画面。
她母亲被赶出祖宅,流落街头,靠捡垃圾为生。
花景的嗓子被酒精烧毁,再也说不出话,双腿不能行走,只能在地上爬着行动,成了废人。
她大哥被打断脊椎,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大嫂姚雨早就被吓疯了!
她疯了一样撞墙、咬手腕、绝食……可监狱里哪有什么能让她痛快死去的武器!
每一次自杀未遂,狱医都会冷漠地给她注射镇定剂,缝合伤口,再把她丢回牢房。
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某天深夜,花娩蜷缩在角落,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屏幕又亮了。
这一次,画面里是陆临州,她的儿子,正站在陆氏集团的发布会上,满脸喜悦地宣布与俞非晚的婚讯。
而台下,陆君辞唇角微勾,眼神冰冷地看向镜头,仿佛透过屏幕,直视她的灵魂。
“花娩,这才叫报复。”
花娩终于崩溃,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笑声癫狂,像是彻底疯了。
她还要这样活几十年。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训练馆内,汗水顺着柳婳的下颌滴落。
她刚做完最后一组格斗训练,呼吸还未平复,手机便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姐姐】两个字,她挑眉,随手划开接听。
“婳婳,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俞非晚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我打算和陆临州结婚了,而且……婚期可能会提前。”
柳婳一愣,随即笑出声:“这么快?你不会是孩子都揣上了吧?”
“胡说什么!”
俞非晚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几分羞恼,“怎么可能!临州现在还在养伤,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柳婳能想象到姐姐此刻红着脸的样子,忍不住又逗她:”行行行,我信你。不过这么急,陆家那边没意见?”
“陆叔叔……咳,陆伯父说越快越好。”
俞非晚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今天下午,陆家老宅会安排双方家长见面,商量细节。爸妈也会来,你……你能不能和薄斯聿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