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平时陆临州都是秒回的。
楼下餐厅,花娩独自坐在长桌尽头,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
银质刀叉切割着盘中的煎蛋,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陆君辞和陆临州父子俩一早便去了公司。
老爷子不愿见她,独自去了后花园打太极。
整个陆家,此刻无人打扰她的好心情。
“把唱片机搬过来。”
她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对一旁的佣人吩咐道。
佣人恭敬地点头,很快将她最钟爱的那张黑胶老唱片放入留声机。
悠扬的古典乐缓缓流淌,花娩轻啜了一口红茶,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光。
她在心中恶毒地诅咒:俞非晚,谁让你勾引我儿子?
临州只能听我这个母亲的话!
你抢走了他,所以就请你去死吧!
她闭上眼,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桌面,仿佛在等待一场盛大的戏剧谢幕。
果然不出所料,电视上的早间新闻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消息:【今晨9点15分,城西12号仓库突发大火,火势凶猛,消防人员正在紧急扑救。
】
花娩的瞳孔微微放大,嘴角的笑意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扩大。
她强忍着狂喜,故作惊讶地轻叹一声:“哎呀,真是可怕呢!”
可她的指尖却愉悦地摩挲着红酒杯沿,身体甚至随着音乐轻轻晃动,仿佛在庆祝一场胜利。
终于……
终于有一件事,让她顺心了!
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
俞非晚看着仓库被烧毁时受不了打击,冲进仓库,被烧的尸骨无存。
陆临州面对得知这个无用的女人,让他投资赔的血本无归,对她失望透顶,今后,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提及。
看重利益的陆君辞,面对这个让他失去利益的儿媳,该多么的后悔自己看走了眼啊!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扭曲的快意中时,俞非晚的身影便出现在楼梯口。
她刚洗漱完,额头的碎发微湿,睡眼惺忪,慢悠悠地走下楼,姿态慵懒而随意。
花娩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瞳孔骤然紧缩。
俞非晚?!
她怎么会在家?!
“你……”
花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尖锐得刺耳,“你怎么在家?!
现在不是应该去公司视察工作了吗?!”
俞非晚淡淡地哦了一声,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带着刚睡醒的困倦:“临州说让我在家休养身体,公司那边他替我打理。”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差点不想起来。
她奇怪地看了花娩一眼,见她表情扭曲,眉头微蹙:“你有意见?”
花娩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临州替她去了公司?!
那现在在仓库的人……
她的手指猛地一颤,手中的红酒杯啪地一声砸在地上,碎裂的玻璃和猩红的酒液溅了一地。
“你说什么?!”
她疯了一般冲上前,一把抓住俞非晚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肉,像是没听清,更是在确认。
“临州替你去公司了?!”
俞非晚吃痛,皱眉挣扎:“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