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下楼,面带忧色地再次把家庭医生叫到了茶室。
裘易洵站在窗边,本已在彻底戒烟的最后阶段,可此刻他却压制不住心中的躁动,点了一根烟。
“她现在的情况适合怀孕?”
家庭医生这才说了实话,“不适合。”
“太太的身体本就比普通女性要体虚羸弱,尤其是上个月的严重意外,如今更是亏损厉害,后遗症颇多,没调养个几年是难以彻底恢复的。”
“而这个时候怀孕…”
家庭医生顿了顿,严肃道,“后果不容乐观。”
家庭医生刚才顾及着庄见希的情绪,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但裘易洵显然有所预料到这个情况。
这话一落,裘易洵的手就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沉声,“说清楚。”
家庭医生继续说,“前期随时流产还是轻的,后期一旦身子重了,孩子与母体争夺营养,压迫内脏和血管,再加上她本就有基础的心脏问题,出现妊娠高血压,心力衰竭等一系列并发症概率极高,很可能会在生产时危及生命。。。。。”
裘易洵如暮色般深沉的脸色隐在缭绕的香烟中,背影是从来没有过的孤冷。
摆了摆手,家庭医生出去后。
他独自坐在茶室的角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此时此刻,他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迷茫和无措,还有着无处安放的彷徨和担忧。
被困在深林野外那一晚,她濒临失温,他忧心如焚,仓皇不得已之下用了那种让她运动出汗的方法。
他不后悔那样来给她取暖,他只是后悔事后没有坚定及时让她吃避孕药。
毕竟那种药副作用大,她当时还输液了两天。
而且他记得那一夜还是她的安全期,抱了侥幸心理。
可万万没想到,安全期并不安全。。。。。。
天知道他是有多惊喜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可如今却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该留还是不留?
裘易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挣扎中。
直到一个小时后,庄见希发信息问他怎么还不上来,他才掐了烟。
起身去一楼浴室洗漱,完完全全冲刷掉身上的烟味后,上楼。
卧室里,庄见希还没睡意,窝在床上有些雀跃地刷着孕期的视频。
裘易洵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这次不用他说,她自已乖乖喝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网上说男孩像妈妈,女孩像爸爸,我生个像你的女儿怎么样?”
庄见希窝在他怀里,眼眸弯弯地问。
裘易洵看得出她眼里的期待,一时间,如鲠在喉,根本说不出口那些吓人且扫兴的话。
他微哑,“女儿像你。。。。。才漂亮。”
庄见希想了想,“像你英气点,不容易让人欺负。”
裘易洵,“我的女儿谁敢欺负?”
谁敢欺负他的宝贝,他徒手撕了他。
庄见希笑了一下,“也是,有你这么厉害的爸爸,他们从小就能横行霸道,飞扬跋扈,想要什么唾手可得。”
“是吗?”
裘易洵偏头看她的眼神很深,“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吗?”
庄见希顿了几秒,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耳光,“想都别想!孕期前三个月不能做了。”
她力气不大,裘易洵还是被她啪得愣了一下。
他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吗?”
庄见希哼了一声,“那你也是随时随地对我耍流氓的男人。”
“谁让你诱惑那么大?我还没见到人,闻着你的味儿就要上头了。”
“。。。。。。”
庄见希扯了扯嘴角,又趴回他胸膛上,好奇问,“那你说,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裘易洵定定地看着她。
昏黄的小夜灯下,两人的眼眸都很黑亮且纯粹。
“有没有孩子无所谓,我最想要你这一辈子。。。。。”
他的声音带着无比虔诚和认真,“平安喜乐,与我白头偕老。”
庄见希心灵悸动,与他对视了良久后,她忽地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嫣然一笑,“会的。”
“但孩子还是得有的。”
裘易洵缄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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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易洵没想到她的孕期反应出现得那么早,那么的来势汹汹。
一连几天,庄见希开始吃不下饭,闻不了一点腥味肉味。
坐久了起身就要晕,走两步就要喘三口气。
简直要当个易碎的玻璃宝贝疙瘩一样捧着,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晚上在被窝里庄见希的手脚就跟冰块似的,他把她的双手塞进他小腹,她的双脚夹在大腿间热量最高的地方了,都暖不到她身体里。
他咬牙道,“你是庄?艾莎?见希公主吗?”
裘易洵感觉自已某些部位都要被她冰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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