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瞧见江婳脸色冷下来了,他也不敢继续拦着。
只能缓和一下神色,嬉皮笑脸道:“婳儿……若你有事,我们也可以来日再聚的……来日再聚哈!”
清儿跟在江婳身边这段时间,大概知道江渊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了。
虽然表面看起来和善,实际上是不希望她们家夫人能活好的一个父亲!
眼下这个行为,她更是厌恶。
清儿不管不顾直接上前推开了江渊,“改日就算了,夫人每日都无空!”
江婳若是这样跟他说话,江渊多少都会有些不爽。
但说出这话的人,还不是江婳,而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江渊更是不爽了。
江渊:“怎么?这里也有一个丫鬟说话的份?”
他再不济也是江婳的生父,这个清儿也是从江府走出去的丫鬟。
眼看着江渊要动手的样子,江婳直接上前推开了他。
现在沈霖失势,薛瑶自身都保不住,大家只是都看在沈珩的面子上,给他江渊几分薄面罢了。
现如今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江婳:“敬你时,我可以唤你一声父亲,给你两分薄面,若是非要闹,江大人可以想清楚了。”
她绝对不允许,她的人会被欺负到头上。
更何况想要欺负清儿的那个人,还是江渊。
他也配?
江渊还没有缓过来,江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江婳已经带着清儿离开了。
他看着江婳那背影,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死去的贱妇贱就算了,就连江婳也这般让他恶心!
好好好,现如今还叫他为江大人了!
怎么?他作为她的生父,唤一声父亲不正常?怎么就成了情分?
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如今沈珩身子恢复了,他就坐等着江婳被抛弃的一天。
毕竟哪个男人能够忍住不偷腥呢?
他虽然长得也不差,但也有许多莺莺燕燕主动投怀送抱,更何况沈珩那一张脸。
江渊站在原处,不禁冷嗤了声。
可当他走出铺子,后知后觉发现江婳这句话不对劲。
敬他时,才唤他一声父亲。
若是不敬重他的时候呢?
他不就是她的父亲吗?哪来什么敬重不敬重的?
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测闪过江渊大脑,他不禁瞪大了双眼。
江婳难道真不是他江渊的闺女?
可……那日在国公府滴血认亲不是证明……她就是自已的亲生闺女吗?
若真是这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滴血认清是沈珩在包庇她。
沈珩竟然……
江渊想了想,有些后怕咽了咽口水。
他也没有怎么跟沈珩打交道,沈珩又怎么会跟着江婳对付他这个老子呢?
难道还在记着沈霖和薛瑶的事情,要为江婳出一口气?
可不管怎么样,江渊只觉得越想,越是觉得这个江婳跟沈珩越是有些可怕。
江婳离开时,特地让自已的暗卫跟着酷似徐氏的那位女子,而自已只能先寻个地方换身衣衫。
因为午后,比早上多了几分燥热,那糖粘在裙衫上边,透着一股甜腻的味道,让江婳十分不自在。
清儿一边给江婳拿来衣衫,一边忍不住骂了几句江渊。
清儿:“呸!亏他还是一个当父亲的!真是够恶心。”
江婳闻言,勾了勾唇,没有答话。
毕竟江渊讨厌她也正常,他是靠着母亲有今日的地位,现如今又依仗着着她,才在朝中得几分面子。
江渊本就心高气傲,只觉得自已怀才不遇,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已本来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