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曾王府,两人上了马车,郁羡就朝温梨伸出了手。
“拿来。”
温梨闻言,藏在袖子里的手握得更紧了,清甜的声音虚到不行。
“哥哥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么?”郁羡俯身凑近,沉静的檀香萦绕了过来,素来冷静的嗓音似乎染上了一丝诱哄。
“一品居的青梅酿,最是可口。”
“囡囡贪嘴,哥哥可以理解,但冷酒伤身,还是要温一下。”
温梨自知今日这酒是留不住了,只能肉疼地交了出去。
内心暗自腹诽,这郁羡是属狗的不成,鼻子这么灵?
郁羡看着少女一副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嗓音缱绻地说道。
“不许骂人。”
他补了一句:“偷偷的也不行。”
温梨诧异地看着他,素闻雾仑山奇门术法多得很,他该不会学了话本里的读心术吧?
温梨下意识捂住胸口,琉璃般的眸子防备地看着他。
“你……会读心术吗?”
郁羡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谁告诉你读心术在这里,又不是透视眼。”
温梨:“……”顿时更不放心了。
郁羡唇角上扬,勾勒一丝笑意。
“这些术法哥哥都不会,放心。”
“果子酿还喝不喝?”
青梅的酸甜或者米酒的醇香,温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可……可以吗?”
郁羡弯唇,温声地提醒道。
“只能喝一杯。”
温梨闻言,水亮的眼眸迸发了亮光,嗓音又甜又软。
“谢谢哥哥。”
温过的果子酿入口醇香,带着青梅的酸甜,温梨忍不住回味了一下。
“真的好好喝。”
她给郁羡倒了一杯,很是热情地劝道。
“哥哥,你也喝。”
郁羡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酒杯,他和谢行之那厮不同,他是真的不善饮酒。
万一待会儿他醉了。
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可如何是好。
郁羡犹豫着没有接过酒杯。
温梨见状,歪着头看向他,乌眸水润透亮,盈盈一笑。
“哥哥,你怎么不喝?”
郁羡看着小姑娘鲜活的小脸,眸色暗了暗,嗓音有些发哑。
“哥哥不会饮酒。”
温梨闻言,眸色有些狡黠,软着嗓音哄道。
“很简单,我教哥哥。”
她端着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
“哥哥,这酒不醉人的。”
“而且,很甜的哦。”
郁羡指尖按了按眉心,颇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乌眸泛着红,盈满水雾,莹润的小脸红扑扑的,声音也开始迷糊了起来。
“哥哥,你别动。”
郁羡无奈地叹了口气:“哥哥没动。”
温梨有些疑惑:“那是我在动?”
郁羡颇为耐心地解释道:“你也没动,是马车在动。”
温梨:“那马车为什么要动?”
郁羡:“它要送你回家。”
温梨:“那它为什么要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