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有些害羞,一开始还要把他赶出去。
没想到谢行之这厮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嗓音似笑非笑。
“夫人是觉得,我记不住?”
江绾倒吸一口气,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还是夫人想和我一起共浴?”
谢行之嗓音染上了笑意,很是善解人意道。
“我从未与他人共浴,但夫人喜欢,也不是不行。”
江绾恼道:“就是不行!”
“你我是夫妻,”谢行之挑了挑眉,凑近了说道:“同房之事做得,怎么共浴就不行了?”
江绾面红透底,“做个人吧!四公主。”
谢行之微哽,就说不能让她长乐走得太近。
……
右相在宫中自缢,对外只称是突发恶疾。
在右相死后,傅弘深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原本朝堂中错综复杂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过往的世家子弟挂空职不干实事的,轻则被罢职,重则下牢狱。
一时间,朝堂人人自危,风气一度清正得很。
傅弘深这边大力整治朝堂,另外一边,漕运的工程没了右相这些势力阻拦,进度一日千里。
从临水县开始,一路畅通无阻。
李淮安到了一处地方,必得先给当地的百姓讲解漕运的好处。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金钱的诱惑。
参加漕运建设的工钱,比种田不知道高出多少。
一时间,漕运的工事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但工人名额毕竟有限,且为了工程的进度和安全。
参与漕运建设的必须是年轻力壮的壮丁,但李淮安放出了话来。
漕运周遭可以让百姓们做一些小本生意,只要东西新鲜,价格合理就行。
不收取分文租金。
这对于很多没办法参加漕运的人来说,无疑是给了她们另外一条谋生的法子。
一时间,各种摊子都支了起来。
傅弘深听到了李淮安的来信,忍不住称赞有加。
他原本还担心漕运的码头建设需要时日,如今看来,有了小本生意先行,那些眼界敏锐的商贾必定是能看到其中的商机。
旁的不说,他最为宠爱的大臣江渊身先士卒,开始投入了码头商运的运营。
有了江渊的领头,各大商行跃跃欲试。
一时之间,漕运的工程如日中天,户部的银子如水般流了进来。
忘了说了。
赵华盖自尽以后,户部主事的位子空了出来。
傅弘深让江渊顶上去。
江渊受宠若惊,紧张地婉拒道。
“陛下,老臣不行啊!”
“为何?”
“老臣只是一介商贾,干不来那些勾结朝臣,贪墨银子的肮脏事啊!”
傅弘深:“……”够了,就您了!
江渊入职以后,先是将户部进行盘点,把前头的那些理不清的账一条条列了出来。
有人劝他,这账越乱,油水越多。
但江渊冷哼一声,将开口的人扭头送进了牢狱。
这些人知晓什么,他可是个好官。
毕竟干净的良心,是最好的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