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十二,八婚八离。
每个有感觉的,都正儿八经给名分,然后出征前就休夫。
她不谈二十五岁以上的男人,最后一任夫君,比她小十岁,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出征前照样休了,那男的哭晕厥了几次,带着孩子心甘情愿等她。
谢长晏特崇拜他这个嫡姐,姐夫多的认不过来,每次得胜归来,都要围在她身边取经。
经过此事,觉得的确她忽略霍渊太久,以后要好好和霍渊培养感情。
只是。。。
她摸了摸肚子。
怎么还没动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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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梨是快到营帐时,被霍景恒拦下的。
见是他,沈初梨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看着他。
“呦!大侄子,找皇婶有事吗?”
霍景恒抬头,看着她诱人的红唇微肿,想着刚才那一画面,死死捏住拳头,脸色阴沉。
“沈初梨,你就那样下贱,在军营都憋不住吗?!”
开口前他劝自己客气点,可一看见她,就想起她和皇叔拥吻的样子,整个人就难受到心梗,连他自己都不知在难受什么。
沈初梨把玩着马鞭,闻言,懒懒嗤笑。
“霍景恒,你还真说对了,我和你皇叔不仅在军营情不自禁,在镜台上、在浴池中,甚至在马背上。。。。。。”
“轰”的一声,霍景恒脑中猛然炸开。
他一把扯住沈初梨的衣裳,额头青筋暴跳。
“闭嘴!孤不许你说、不许你说!”
“霍景恒,把你的猪蹄撒开,否则姑奶奶踹死你!”
霍景恒被她狠狠踹了两脚,蓦地松开手。
他想掏出帕子擦擦脸,不想帕子不在身上,他颓然坐在地上,抬眼又看沈初梨:
“和皇叔和离!孤给你买栋宅子,带你阿姐离开京城!”
沈初梨看傻逼一样看他。
“你他妈有毛病吧?”
霍景恒用力拽住她的脚,“沈初梨,跟孤作对没有好处!你别以为你是摄政王妃,孤就拿你没办法!”
马蹄嘶鸣,霍渊裹着满身冷意出现在身后。
“松手!”
低沉的嗓音,威胁十足,霍景恒哪里不知说的是他,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咬牙松开。
转身前,霍渊叫住他。
“阿恒,在你面前之人,是谁?”
霍景恒明白他什么意思,拳头握紧,又松开,极不情愿应道:
“小皇婶。”
霍渊下马,朝他迈近半步,“拉着你小皇婶大喊大叫,说说,你想做什么?”
“皇。。。皇叔,侄儿与小皇婶开玩笑的。”
霍景恒不服,但还是给霍渊跪下。
他心恨,恨自己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却要一次又一次向霍渊俯首,凭什么!
霍渊冷笑,“本王以为,你嫌命长了,急着让皇叔送你投胎。”
霍景恒汗流浃背,死死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阿恒。”霍渊负手站定,垂眼盯着霍景恒,像看一个死人。
“军营,以后不必来了,你来,你小皇婶不舒服。”
沈初梨一把扑到霍渊怀里撒娇,“夫君,好久没看咱侄媳了,让大侄子带着侄媳一起来吧~”
霍景恒猛地抬头,霍渊宠溺笑道:“好主意。”
带高南柔来军营?
那跟直接扒光他衣服裸奔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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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梨看霍景恒一脸死相,心情甭提多美,扭着小胯走了。
走到营帐前,霍尤川正倚着一棵树,看着地上的蚂蚁发呆。
“怎么样,我小皇叔和那女将军,没啥吧?”
见她来,他立马起身,递去水壶。
沈初梨仰头灌两口,“霍渊说不会休妻,只要他还愿意和我过,我就当不知道呗!”
三年前,霍景恒与高南柔滚床单,当时她拎着鞭子冲进去,反倒被霍景恒当众斥作妒妇、挨了一耳光。
这回学乖了,再疼也得把牙咬碎了咽。
“左右今夜开始,我天天来军营送爱心膳,不给别人机会!”
沈初梨把水壶塞回霍尤川怀里:“他若吃,我便继续当这摄政王妃。他若不吃。。。。。。”
她不会纠缠,体面放他走,感情的事,不强求。
“他不吃,总会有人愿意吃。”
霍尤川脱口而出,“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梨子,你也是别人的光。”
沈初梨愣住,过了一会儿,在他肩上拍了下,“霍尤川,谢谢你!”
霍渊来了,沈初梨自然挽过他的手臂,霍尤川拿着水壶,目送她进了皇叔营帐,等熄了烛火,最后一丝光都灭了,他依旧傻傻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