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你个混蛋!”
沈初梨一脚踹翻伙房门口的大锅,一口气跑到小溪边,绣鞋都跑丢一只。
她饿了,摘了个桃子吃。
旁边有只倒霉的猴子,冲她呲牙咧嘴。
她今天本来就被霍渊和女将军搞的一肚子火,死猴子主动送上门来给她撒气,她绝不客气!
她利索把另一只鞋也脱了,抡圆胳膊,朝猴子狠狠砸去。
“吱!”猴子被砸晕。
沈初梨从猴子手里夺走桃子,又摘了七八个,吃饱喝足,直到天色暗到漆黑,她才慢悠悠起身来到小溪边。
一想到昨晚被霍渊抱在怀里,她就浑身难受。
“噗通”,她直接跳下去洗澡。
“阿梨——”
霍渊策马赶到,看到这一幕,以为她要跳河。
又一声“噗通。”
他毫不犹豫跟着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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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营帐,霍渊看沈初梨情绪低落,就想不演了,想冲过去抱住她,哄她、亲她。
可霍尤川却跟他说,如果不这样,阿梨永远不会真正依赖他。
也是,距离阿梨跑到沈家发疯那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里,阿梨一直很忙,甚至比他都忙,但她的忙似乎不是为了医馆,她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每天夜晚,阿梨都会做噩梦。
梦里,一直无意识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我没得花柳病’、‘霍景恒你好狠的心’、‘霍渊求求你别死‘。。。。。
噩梦中,她哭到岔气,说她好冷,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起初,他以为是三年前那件事,可听着听着,不对劲。
这样的噩梦,她连续做了一个月。
白天,又和没事人一样,假装很开心。
霍渊知道,她不想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给他,她不告诉他梦里的秘密,有事统统自己扛。
他尊重并理解她,她不想说他不会强迫,给她时间,可他一颗心却疼的厉害。
每天晚上,等她累的睡着,他才轻轻把她抱上床榻,拥着她发抖的身子,陪她到噩梦过去再睡。
一个月,没有睡一个好觉。
到了营帐,魏绍说他眼睛都熬红了,他作为统帅也不能补觉,只能硬扛。
他想方设法走进她内心,可她似乎经历过很可怕的事,始终不愿完全对他敞开。
他甚至觉得,这丫头和霍尤川更亲近。
直到那天,霍尤川主动说给他出主意。
“皇叔,要不你假装养了女人,让小皇婶揍你一顿吧,发泄出来,或许你俩的感情会更进一步!”
阿梨揍不揍他,他不知道,反正他立马抬腿朝霍尤川踹去。
还没踹到他,魏绍说,谢凌霜得胜归来,人在帐外求见。
谢凌霜是谢长晏亲姐,谢家嫡女,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因长年征战在外,阿梨并不熟悉。
霍尤川看到谢凌霜来了,也不躲了,赶忙迎了上去。
“谢将军,你来得太好了!太是时候了!”
谢凌霜:“?”
“你们听我说,现在小皇婶自己缩在龟壳里,我们得让她出来!你俩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让她看到在一块站着,小皇婶自己就能脑补一出大戏。。。。。。”
谢凌霜:“滚。”
霍渊也不同意,这什么鬼主意,搞不好媳妇都没了。
霍尤川道:“皇叔,小皇婶在嫁给您之前,是侄儿的青梅竹马,侄儿自己难过,也不忍她难过,如果您日后伤了她的心,侄儿不管您是谁,我都会给您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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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沈初梨被霍渊紧紧抱住。
“王八蛋,松手!”她抬脚就踹,却被霍渊夹住双腿。
“阿梨,听本王解释。”
沈初梨被他按在怀里,气得咬他肩膀,“解释?好啊,那你说那女的是谁,你为什么接她递来的东西!”
沈初梨的问题,都在霍尤川的掌控之中。
而霍渊,只需按照他预设的答案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