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没准霍渊,其实很喜欢她这款呢?
为了避免万无一失,她还准备了一杯下药的酒。
可当她走下台阶看到沈初梨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沈初梨今日,简直就是妖艳贱货。
穿一袭黑金色的长裙,裙摆绣着大朵大朵冷艳的曼珠沙华,慵懒地从奢华马车上下来,头发上、脖子上挂着闪瞎人眼的珠宝首饰。
整个人仪态气质,完全碾压她十条大街。
不过看到她身侧的摄政王,咚地一声,她被帅晕了过去,但她醒的飞快,激动的迎了上去。
毕竟,家里的饭再好吃,也不如外面的山珍海味。
沈初梨再貌美,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她虽然没她漂亮,但是现在,她才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年纪小,家世高,是爹娘哥哥的团宠,综合下来,就是比沈初梨强。
她和霍渊,才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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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啊!可把你们盼来了!”
沈初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沈怀胜。
他一身绣金大红袍,脸上褶子挤成一团,亲自撩着袍角迎霍渊不说,还恶心吧唧喊自己‘乖女儿’。
沈初梨拎着裙摆从马车上跳下来,故意踩亲爹衣摆:“老沈,你这衣裳红得跟要拜堂似的!”
沈怀胜瞪她一眼,转头又冲霍渊堆笑:“这丫头打小没规矩,王爷多担待。。。。。。哎呦梨梨!别薅爹院子里的牡丹!”
家宴摆在后花园水榭。
八仙桌上摆着松树鳜鱼、御品佛跳墙、牡丹鱼片、北京烤鸭等上百道佳肴。
连盛菜的碟子都换成了青瓷——全是他花大价钱跟沈初梨打听到的霍渊的喜好。
沈初梨盯着盘子里的大鱼,想起这就是上次她捞出来后,扇了一巴掌那条。
“乖女儿,你今日的打扮,和贤婿站一块,当真绝配啊!”
饭桌上,沈怀胜一个劲给沈初梨夹菜,同时拼命给霍渊倒酒、找话题。
沈芙捏着银筷的手一紧。
她今日特意换了烟纱襦裙,发间插着金步摇,气质绝佳,偏沈初梨一身黑金长裙,气场全开,生生把她衬得像个傻子。
“老沈,别给我来这套。”
沈初梨悠哉悠哉伸手,“我礼物呢?”
沈怀胜桌子底下踢了沈明逸一脚,沈明逸刚要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就见沈初梨从怀里摸出一沓地契,往桌子上霸气一拍。
“我夫君送了我京城点心一条街,外加一栋医馆,你俩,一个我爹,一个我哥,我成婚和开业这么大的事儿,总是不能比女婿寒碜吧?”
十几张地契上写的都是她沈初梨的名字,看得父子俩是汗流浃背。
这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啊,怎么摄政王送铺子跟玩似的?!
京城一条街?
还不能比他寒碜?
他把皇宫送了,她要不要啊?
沈明逸捂着嘴,偷偷问亲爹。
“爹,二妹的套路在《梨子兵法》哪一页?你不是一招破敌吗?你快破啊!”
沈怀胜:“。。。。。。”
他爹的!这小王八蛋次次都坑他,坑坑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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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沈怀胜拉着儿子,请摄政王去书房小坐。
刚进书房,沈怀胜就幽幽叹了口气。
“贤婿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女儿啊,哪里都好,就是太调皮。她打小只听她哥的话,逸儿一抱,她立马就不哭了!”
说完,捂着嘴咳了一声。
收到老爹的信号,沈明逸眼角微湿,“爹,您别说了,是咱们对不住二妹,这么多年了,也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沈怀胜掐着大腿老泪纵横,“是,你若能升职为校尉,在朝中说的上话,也可名正言顺去看她,你二妹一定很高兴。。。”
说到这里,他透过指缝偷偷打量霍渊。
见他没什么反应,刚要再嚎一嗓子,便被霍渊打断:
“沈将军,拐弯抹角半天,你不过是想让本王提任沈明逸为督军校尉,是这样吧?”
沈怀胜和沈明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尬住了。
霍渊这么直接吗?
正当他琢磨着要不要装模作样否认一下,便听霍渊道:
“区区一个督军校尉,吃完这些,本王可以带他玩。”
接着,魏绍将提前准备好的生鲜全部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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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霍渊斜倚凭栏,玄色锦袍被夜风掀起。
他从书房出来时没看到阿梨,听下人说被沈夫人叫走谈心了。
叫走也好,方才他在书房冲沈家父子动了怒,他不想阿梨看见他狠戾的样子,更不想阿梨知道他是为了。。。。。。
“姐夫?”身侧忽然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沈芙端着酒盏袅袅婷婷凑近,纱袖滑落半截,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肚兜。
“更深露重,姐夫怎么一人在此?”
霍渊没说话,抬脚就走。
沈芙呆立当场,她咬牙又斟满一杯追到廊下。
“这酒烈得很,不如芙儿替姐夫温一温。。。”
霍渊掀了掀眼皮。
沈芙发间的簪子、腕上的镯子,甚至耳垂上的珍珠,全是沈初梨往日戴过的样式。
他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倒在沈芙头上,冷声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