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你了?”
此刻,谢祈宥看着神情慌张的女人。女人的脸上还残留着尚未消退的绯红,像是无声的说明。
他颤了颤指,忽然想起自已刚赶过来的时候,还听见周临天充满情欲的喘声。
想到这,他的喉咙不禁发涩起来,像是吞进一片锋利的刀,几乎快要失声:“还是……你们发生了关系?”
心口酸得厉害,也怒胀得很,但这股怒气仅仅是对周临天的怒。
更关键的是……
“有做防护措施吗?”
对比起她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他更害怕她受到伤害。
他尽可能找回自已的声音:“附近有药店,如果你需要,我——”
“说够了没?!!”
男人不问她事情经过,就往她身上泼脏水,还要用这样的语气装出一幅慈悲模样。
余知棠气得浑身发颤:“在你眼里,我余知棠就是这么不堪的人,不堪到能够在公共场合里做出那种事?”
话落,男人脸色一怔,随即松口气,“抱歉,但你别信他。”
余知棠愣了瞬,又想起前不久听到的那些话,不禁冷笑:“这关你什么事?谢先生以什么身份掐手我的事?”
谢祈宥:“但他不是真心……”
“那又怎样?”
余知棠抢断了他的话。
虽然没想过和周临天在一起,但这并不影响她挖苦男人:“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少真心,半斤八两你谁也别说谁。”
话到这,她伸过手去推男人,却被他握住手腕反按在墙面。
“余知棠!”这时,男人虎口卡住她下颌,眼中染怒地盯住她,“你非要通过那种肮脏的欲望来让我证明真心?”
可……
肮脏?余知棠的心口猛地一刺,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男人从前那些嫌弃冷漠的姿态。
她怒红了眼,咬着字眼反讽:“是,你清高,你伟大,你冰清玉洁,就我肮脏,就我唔唔——”
突如其来的吻碾碎住尾音。
男人紧掐着她的腰往上提摁在墙面,另一只手狠扣在她的后脑勺,几乎是独裁般地掠夺她的氧气。
可偏偏吻技青涩,有的只是一腔毫无章法的蛮力。
余知棠感觉自已正处在一场暴风雨里。
而这场暴风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漫长。空气越发稀薄,她呜咽地躲,使了劲儿地挣扎,恨不得把男人一脚踹进太平洋。
可男人却更加凶狠,暴烈得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好久,这场激烈的吻终于结束了。
她像是刚上岸的溺水者,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
勉强缓过呼吸后,她第一时间怒瞪向男人,边喘边骂:“你、你……你混蛋无耻下流……别想用这种方式……方式来回避话题。”
“是,我混蛋、我无耻、我下流……”
哑声说到最后一个词后,男人忽然沉默下来。他看着她,眼里是破破碎碎的水光。
“抱歉,”过了会,男人眉眼低垂下来,声腔带着难以掩饰的哽涩,低闷着:“我不应该冒犯你……”
余知棠一怔,但腰间传来的力道很快夺走她的注意力。
她咬牙骂:“你先松手再来说道歉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