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我知你们因先帝之事而悲伤,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定下新帝人选,不知诸位大人有何想法?”左丞相位高权重,出来主持大局。
五皇子早在之前便已经因腿疾而被踢出新帝候选,是一位没有实权的摄政王,故而左丞相说的这话并没有将五皇子包含在内,其他人皆心知肚明。
但五皇子既然来参加此次早朝,那定然不能如此忽视人家,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左丞相说完此话,便第一时间观察楚锦佑的脸色,见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便将心落了下来。
右丞相鼾声如雷,貌似任何动静都无法让他从睡梦中醒过来,像是局外人似的,从不发表任何言论。
事关紧要,左丞相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右丞相如此糊弄过去,走到右丞相身旁,弯腰捏住右丞相的鼻子不让人呼吸。
右丞相差点背过气去,终于从梦中惊醒,看到周围大臣都在看自己,瞪了左丞相一眼,便又躺了回去,不满道:
“以后若无要事,别来烦老夫……”右丞相砸吧砸吧嘴,又睡了过去,没过一会,鼾声又响了起来。
右丞相摆烂的模样,气得左丞相的脸都红了,他拂袖而立,但又不能对右丞相说什么做什么,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浮起一阵无力感。
“其他大人是如何想的,不妨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左丞相不再管右丞相如何,直接将目光放到其他大臣身上。
文武大臣们也纷纷发表意见。
“大皇子乃先帝嫡子,大顺向来是以嫡长子为尊,我推荐大皇子为新帝。”
“大皇子性子温润醇厚,眼下边境受到西戎的威胁,大皇子若登帝,恐难下狠心。”
大皇子楚锦盛闻言,难过的低下了头,想为自己辩解,但又不知该从何反驳。
“二皇子做事机敏,深得先帝喜爱,我推荐二皇子!”
“二皇子的确机敏,但他常年流连风月场所,恐志不在此,我到是想推荐三皇子,三皇子不论是学识、品貌,还是驭下之术都是极其出色的,更可贵的是,三皇子拥有一颗仁善之心,最是适合登帝。”
二皇子楚锦翎深深地记住说出此话的人,眼神晦暗,“若三弟真的心存仁善,那前一段日子的碧春楼一案为何直到现在还未曾解决呢?真凶抓到了吗?”
还是说,是贼喊捉贼?
楚锦翎冷着脸,将碧春楼一案摆上了明面,他又继续说道:
“还有,五弟为何要将最有嫌疑之人保出牢狱,是在心虚什么?”
“不久之后,五弟夜探六弟的府邸,六弟的府邸便走了水,不但如此,六弟还受了重伤,所谓的刺客至今也未查明,到底是谁在掩盖真相呢?”
楚锦佑暗叹二皇子心细,但表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二哥对吾无端猜疑,令吾很是感伤,关于碧春楼一事,烦请二哥拿出证据说话,不要空口白牙地污蔑,挺令人寒心的。”
“五弟,二哥也不想怀疑你,但你最近的行为的确太过反常,让人不得不怀疑,况且,六弟的府邸被烧的那一晚,西戎的那位使节貌似也在那里吧?五弟何时与西戎人走的那般近了?”
楚锦翎依旧不依不饶地爆出一个又一个的暗流,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楚锦佑笑了,只不过这一抹笑令人无端心头发冷,“既然二哥都说到这份上,那吾便不得不将背后的真相揭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