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卫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黑发幼崽颤巍巍地想着, 想要大声叹息,又怕把地上跪着的狗狗吓到。
……不对劲,茜尔安不是狗狗。
沈白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茜尔安无声而温顺的垂着眼眸, 双手放在膝盖上,平静地目视自己的佩剑。他仿佛打定注意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了。
沈白与他僵持良久,半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茜尔安的脊背更加僵硬了,但随机放松下来。
沈白肯回话,这就表明至少他还?愿意交谈,至少接受了他的礼节。
“我不在乎。”沈白无奈地如实说,端起?小碗小口小口地抿着还?带着热气?如同珍珠般白润的粥。
茜尔安没说话,垂着眼静静注视着自己的佩剑。
“我真的不在乎。”沈白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你很清楚我那段时间的……记录。”
茜尔安颤了颤睫毛,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复了:“是的。”
沈白在下城区的四?个月资料,亲卫队倒背如流。
正因?如此,他们其实是赞同修插手处理温泽与他父亲的事情的。
从这点上来看,其实亲卫团也插手了沈白的私事。
……与其认为他们在此询问沈白的意见是不尊重沈白,倒不如说他们没有直接越过沈白杀死温泽与他父亲,就是极为尊重沈白的表现了。
茜尔安憋到现在才说,实际上快要憋死他了。
沈白托着下巴,盯着不知道?想到哪里的茜尔安,想要第三次叹气?了。
怎么回事?明明不久之前?他还?是在军团长?与前?任军团长?身边不问世事的小崽崽,现在怎么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沈白绝望地反省了一番,发现是自己本人的过错(……)
他摇了摇头,坚决不承认上述结果,开始陈述自己的理由。
“我有你们。”
沈白开口便成功压下了茜尔安所有的反驳。
士兵跪在没有铺地毯的冰凉地板上,酝酿好的所有劝阻于第一句短短的四?个字中崩溃尽全。
他皱起?眉头,捏紧拳头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