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曾经有一个这么?爱他?的亲人?
他?、或者她,愿意为了他?掐灭点燃的雪茄吗?
回忆起来?吧,沈白无声地祈祷着。
就算只是回忆也好,让他?有点活下去的慰藉吧。
老史尔放下熄灭的雪茄,慢吞吞道:“沈白……你醒来?,四个月了吧?”
沈白垂着眼,低声回答:“嗯。”
“……你听见虫族征兵的消息了吗?”老史尔眯着眼睛,锐利地注视着沈白。
青年闭着眼睛,摩挲自己的佩剑。
沈白抬起头:“听见了。”
他?无声地捏紧拳头。
心中冥冥叫嚣的预感挣扎着脱离束缚,某些情感开着火车呼啸而过?。
沈白有一种直觉:他?与老史尔快要走到结局了。
他?不自觉直起背部,毫不回避地注视着他?。
老史尔沉默了一会,才道:“我觉得,这么?多?天,你应该知道了……罪人的后代不能够应征军团。”
沈白的心脏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他?动?了动?舌头,才能再?次控制它?:“是。”
沈白的脑袋简直要发烫:“你要我做什么??”
“你代替我的儿子去应征,父亲一栏写我的名字。”老史尔平静地道,“这样,你便?是罪人的儿子,刷下来?。我的儿子便?能使用你的身份进入军团。”
顿了顿,他?的眼神悠长了一瞬,错开视线,似乎哽着喉结说:“反正你这么?虚弱,肯定也过?不去。”
“此事之后,我救你的一条命,勾销。”
沈白心脏的跳动?平息下来?。
他?紧紧盯着老史尔。
酒馆中,哪怕是干着最脏活的雇佣兵们,也对“军团”这两个字充满无限期翼。
他?偶尔出门采购时,能从各大街区贴满的广告与涂鸦中知晓“军团”的威名。
虫族的军团选拔,对于下城区、乃至上城区的人来?说,是一场此生一次的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