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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多月,简枝终于有一觉能睡到自然醒。
这一觉睡得太沉,他坐起来的时候居然有种不知道年月的恍惚感。
记忆缓慢回归,到季宴舟压在他身上那一幕戛然而止。
隔了一夜,许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唯有当时男人那双浮着谷欠色的眼睛记忆深刻。
简枝揉揉脸颊,余光又瞥到单独放在桌上的白色盒子。
他眼睛一亮,光着脚跳下床。
打开看了眼静静躺着的白色麦克风,又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关上。
季宴舟嘴上说着不贵,但简枝知道,这只是对他来说的不贵。
这麦克风触手温凉,每一处造得都精致。
换成简枝自己,怕是这辈子都舍不得花钱定做一个。
“还是再当面道次谢比较好。”
说着,简枝又上床去摸放在枕边的手机。
一解锁,好家伙。
……二三十通未接电话。
全是江从兴和余晖打来的。
最近一通是半小时前。
简枝先给江从兴回了过去。
那头接得很快,“祖宗诶,你总算肯接电话了。”
“不好意思江哥,昨晚开了静音。”简枝问:“有什么事吗?”
江从兴咳了两声。
他大约是快步走到了个隐蔽的角落,压低声音问简枝,“我记得,你说你是孤儿对吧?”
作为经纪人,不说要对手下艺人事事清楚,至少也要有个大致了解。
江从兴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简枝心跳漏了一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