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和我一样,什么都不在意。
希弗礼开始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付诸行动。
很快整个战地医院都知道了他在追求贝兰医生。
他乐得认下这个误会,可以光明正大地打听贝兰的行踪,而贝兰——不出他所料,贝兰根本不在乎。
他们的关系质变在一个夜晚。
刚刚结束一场巡逻的希弗礼带着满身杀气到了贝兰的宿舍。
他前线摸了一年多的鱼,还是头一次遇到必须使出全力才能应付的局面,过度使用异能和精神力的双重后遗症让他的脑子不太清楚,有些想回到了被关在休眠舱的时候。
周围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他本能地找到了贝兰,迷糊中不知道说了什么——贝兰被他激怒了。
那双金色的眼睛冷了下来,希弗礼却感受到了巨大的满足。
就是这样,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同类就该互相坦诚。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呢?
……
混乱的一夜很快过去。
希弗礼第一次知道原来精神力打人也这么疼。
不对,应该是又痛又爽,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和疼痛一起鲜明的感觉实在让人上瘾,他开始一有空就去找贝兰。
贝兰并不拒绝他。
希弗礼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微妙的自暴自弃,于是对贝兰的精神状态更感兴趣了。
贝兰好像始终陷在什么怪圈里,像一跟扭来扭去的绳子,迟早有天要把自己纠结死。
希弗礼很是幸灾乐祸的等着。
等贝兰把自己缠成绳结那天,再去捡回来。
6
但好像并没有那一天。
贝兰始终纠结得要死,可又有一种希弗礼看不懂的韧性,几次他试图接近,都被轻轻柔柔地挡在了外边。
但他们始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