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笑得从容不迫。
然而,这幅举重若轻的样子,实际上是假象。
是用上迄今为止积攒的所有知识表现出来的假象。
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告诉红理,腰酸……其实是有的。
毕竟双方对彼此来说都是第一次,相互渴求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收敛,只顾沉溺于身体相拥的快乐之中。
放任小恶魔肆意妄为的结果,就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力的暗杀王,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稍微”、“些许”、“有点”脱力的感觉。
打定决心隐瞒这一事实的魏尔伦,在红理面前以精英谍报员的演技,全力伪装成从容不迫的模样。
毕竟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就算再怎么讨厌人类,在某些无法退让的场合,魏尔伦还是有着和所有人类男性如出一辙的自尊心。
那就是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不行。
就算真的感觉到累,也绝对不能在恋人面前表现出来。
让年轻的恋人看出自己的无力,向她坦诚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对于男性而言,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的耻辱。
至少这样的事实,魏尔伦死也说不出口。
“……”
红理感受到了魏尔伦稍微收紧的掌心。
她望向他的侧脸,看见了他淡淡的笑容,还有和以前一样强烈、不,是比以前还要更强的占有欲。
“怎么了?”
“没什么。”
红理摇了摇头。
(自从交往以后,老师眼中的占有欲也变得越发强烈,行动也越发主动积极了呢。)
红理的心里冒出了这些想法,就在这时——
她的脚步突兀地停住了。
与此同时,魏尔伦的脚步也跟着停下。
他的眼神一变,一改方才的炽热,比磨利的刀剑还要刺骨。
就在不远处,有人以同样的眼神冷冷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