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坦率道:“那时候想要考低分引起你的注意嘛,结果……”她的声音轻了些,“是管家替我挨了老师四十分钟的训。”
宋祁越不由看着她。
明明是蓁蓁的打扮,可她说的,却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感情。
而他……竟然没有打断她的念头。
时窈再次牵着他朝里走着,走到宽阔的操场,指着不远处的跑道:“还有那里,高二那年的运动会,我在那儿摔倒过!”
宋祁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只记得,那年运动会,蓁蓁磕破了膝盖,他特意请假,将她抱去了医院。
“那里那里,”时窈激动道,“我还在那棵树上刻过哥哥的名字呢!”
“只是当初都是手腕粗的树苗,现在都长粗了!”
时窈兴冲冲地拉着宋祁越的手,一棵树一棵树地寻找着,最终停在一棵树前。
树木生长的缘故,早已经看不清刻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宋”字,与“祁越”的轮廓。
宋祁越看着那三字,思绪不由放空。
他从不知道这些。
“前面就是校园恋爱圣地了,”时窈晃了晃他的手,牵着他跑进小树林中,“那时候,我和同学还偷偷看人谈恋爱呢。”
宋祁越环视四周,只有这里没有监控,远处的树木湖泊与长椅安安静静地放置在冬日的阳光下。
“哥哥!”时窈突然叫了他一声。
宋祁越转过头,眼前却一暗。
时窈踮起脚,揽着他的后颈,在他的唇上飞快印上一吻:“就像这样。”
宋祁越的呼吸一滞。
这是他与时窈之间,最纯粹的吻,只是唇与唇的碰触,像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而他竟第一次因为这样寡淡的一个吻,兴奋到心脏颤栗。
“对了,还有那里……”
时窈牵着他,将校园一点点地逛遍,就像是……将她曾经被人故意忽视的青春,彻底填满。
冬季的天黑得早。
二人从校园离开时,天已经隐隐有些昏暗了。
时窈的鼻尖冻得通红,却始终笑盈盈的,只有在二人坐上轿车时,她想到了什么,拉着宋祁越的手朝不远处跑去:“哥哥,还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