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卸了浑身的力道,瘫软在他的肩头,又无力地滑落下去。
唐纳言捧起她的脸,温柔地、细密地吻着她,吻得时间如果不够长,他担心还是在做梦。
直到舌根都酸痛,他怀里仍然有个香甜绵软的女孩,在柔柔地回应他,唐纳言才肯相信这一次不是假的。
池边吹来的夜风从两面全开的菱花窗内涌入。
庄齐在他怀里抖了一下,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唐纳言用一只手扯过毯子,盖在了两个人身上,毕竟在刚才的大动干戈里,都脱得所剩无几了。
他换成了侧躺,庄齐被挤在了靠垫那头,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唐纳言揉捏着她的手腕,“这里还疼吗?”
庄齐没力气说话,轻轻摇了一下头。
过了会儿,身侧传来绵长匀缓的呼吸,唐纳言低下头,拨开她额前的长发亲了下,说话轻得像呢喃,“都这么累了啊。”
庄齐一开始是在装睡。
在这么一番激烈的性/爱过后,她不知道怎么在清醒的状态下,解释与自己言行相悖的身体反应。
嘴上不停抗拒着唐纳言,希望他尽快离开这里的话,她不礼貌地说了两遍。但那里却紧咬着他不肯松,以至于他用了十分重的力气,放大了好几倍的动作幅度,才能自如地chou动。
在这个过程里,也不知道是谁更热烈一点,好像是她呢。
她不能说我好想你,也不能说我好爱你,只能小口地吻他。
后来他长时间的把她抱在身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温柔气息,庄齐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唐纳言仍躺在她的身边,身上好端端穿着睡衣,手从后面抱过来,松松搭在她腰间。
庄齐再一看自己身上,也是新换的真丝睡裙。她有些懊恼地想,昨晚她也睡得太死了吧?做了次爱就那么舒服吗?真是没一点用。
她把唐纳言的手拿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为了不吵醒他,拿上一套衣服,跑到后头客房的浴室里去洗澡,像个女鬼一样,披头散发地在庭院里游动。
大概唐纳言帮她擦过了,除了被他揉出来的鲜艳指痕外,她身上都很干爽,可昨晚出了那么多水不是吗?她满脸红晕地吻他,在空中淋出一道弧线,浇在他们贴合的地方,又落在沙发上、地毯上。那时候唐纳言抱着她,鬓发都湿了,还在不停地往里面冲状,一边低低地问:“好紧,怎么还是这么紧?”
庄齐换好衣服,把睡裙丢进了洗衣机,也没再回自己房间了。她带上院门,去胡同里吃早餐,估摸着唐纳言走了,她再回去也不迟。
他一个大忙人,总不见得还待在她家一整天。
搅着豆腐脑的时候,庄齐不禁怀疑,唐纳言竟然比她睡得还沉,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他永远都比她醒得要早,是不是上年纪了就会这样?
唐纳言是十点多才醒的。
多少年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他眉目舒展地往身旁一摸,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