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订机票吧。”
因为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庄齐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她不停地在网上查资料,每看到一个被治愈的病例,她的心就会更踏实一点。
她甚至打给朱隐年,从他嘴里也听到了差不多的意思,庄齐盘腿坐在床上,说:“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年轻,康复的可能性更大,是吗?”
朱隐年说:“你理解的都对。”
庄齐说:“好,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哎,等一下。”朱隐年叫住她说,“你妈说你要回国了,什么时候?”
她说:“应该就这几天了吧,你还不回去吗?”
朱隐年说:“我还有一部分工作没做完,不过也快了,年底应该能在京里见上你。”
“别见,我要专心考试,谁也不见。”庄齐说。
朱隐年在电话那头笑,“我把嘴巴封上去看你总可以,肯定不会吵到你复习。”
“行,你那小嘴不贴上胶带就别露面了。”
“放心,正宗医学胶带,我跟你说,我有一次给病人......”
庄齐打断他,“你不要说了,你说起来今晚不用睡觉了,拜拜。”
“好吧,下次见面说。”
隔天一早,周衾就牵着方宛玉来了,旁边还有几个箱子。
他把人交给庄齐,“你们一路平安,我就不去机场了。”
庄齐点头,忍着泪说:“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周衾松了手,又久久地看了一眼宛玉,“走了,你好好的。”
但转身时,宛玉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不住地摇头。
她还是不肯跟庄齐回国,喉咙里也不停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急得连手语都不会用了。
周衾狠下心,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她,甩手走了。
宛玉哭着追出去,摔在了门口的石阶上,嘶哑地喊出了一声,“你别走。”
后面跑过来的庄齐也惊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小玉说话。
因为太久没发音,小玉的吐字很不清晰,但勉强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