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神宫寺奏垂眸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那道破口的血液未完全凝固。
他也不在意伤口反复撕裂,只是专注地盯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的红色血液。
酒精棉轻柔地擦拭着掌心的血污,带来令人头脑清醒的阵阵凉意。
而当酒精触碰到伤口边缘,带来剧烈而又细密的刺痛感,神宫寺奏却觉得不够。
人们往往怕痛,而他竟然在享受这种感觉。
神宫寺奏阖上双眼,不让那对自己的厌恶情绪溢出。
“啊!”
赤木艾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她手中的镊子失手掉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神宫寺奏用力将酒精棉攥在手中。
“神宫寺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她慌乱之下望向青年的眼睛,却被里面的冷意震慑,一时间失去声音。
这眼神太冷,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又暗自衡量着她的价值。
混着酒精的血水从掌心缝隙流下,伤口因压迫再度撕裂,更为强烈的痛意从掌心向外蔓延,神宫寺奏的表情始终如常,仿佛真的没有痛觉。
不要把他当做什么易碎品,他不一样。
“艾夏,知道为什么我同意你待在我身边吗?”
“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你在我眼里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区别。”神宫寺奏抬起没受伤的手将赤木艾夏的鬓发拨到耳后,看对方如同受惊小动物般颤抖。
赤木艾夏既迷茫又惶恐,当最美好的存在在她面前褪去虚假的外衣,只能呆呆看着,失去言语能力。
她本是自信大胆的性格,却屡屡在面对神宫寺奏时被打碎信心,小心翼翼得仿佛不再是她自己。
“你确实很乖,但总是过于天真,以为一时的新鲜感就是爱。”
“……您不要我了吗?”
神宫寺奏收回手,“你和我终究是不一样的。”
赤木艾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手腕,眼眶泛红,“我可以变得和您一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您满意?”
“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