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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汩听着听着,仔细回味了一下任引与王黔的相处,终于回过了味,与此同时一个念头猛地窜上他的脑海:

——难道、难道任引与王黔是……?

头晕目眩间,一个曾经发生过的场景再度重现。

那个似乎平平无奇的早晨,他无意间撞见了臧初低头亲吻沉睡的公鉏白。

“还好吗?”靳樨低声问。

“挺好的。”漆汩摆手,心神恍惚地说,“就是感觉这个世界好像有别的解法。”

“什么解——”靳樨才刚说出一个字,就突然明白了漆汩在说什么,沉默了下去。

“等等、等等!”公鉏白忽然一脸纯真地道,“可是即使发生了这些,关王大人什么事啊?他作什么生气?还那——么生气?”

他用手挥了一下,以作强调。

臧初:“……”

公鉏白缩缩脖子,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靳樨、漆汩同时将视线挪去了臧初身上,臧初耸耸肩,然后叹口气,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于是靳樨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语气淡淡地问:“汤好喝吗?”

公鉏白:“?我没喝汤。”

臧初幽幽道:“没问你。”

漆汩举起手说:“挺好喝的。”

霜缟君左看右看,觉得更好笑了。

半夜三更时,漆汩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挣扎着要睁开眼。

他到底是死过一回,一旦睡着,若不是自己自然睡醒,就会异常难受,犹如被梦魇住了一般。

一只手掩住他眼睛,靳樨在半梦半醒的漆汩耳边说:“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漆汩抓着被褥,把脸往里头更埋了一下,紧接着靳樨披衣离开,让床褥显得冰冷了好几分,漆汩睡得昏昏沉沉,竭力没让自己继续困撅过去,好半天才等到靳樨回来,在床边站了站,才重新上来,漆汩下意识地往他身侧挪了挪。

“冷?”靳樨问。

漆汩没有作出反应,含糊着问:“谁?”

“那个叫琥珀的少年。”靳樨把被角掖好,把趴在漆汩身上的琥珀拎走,“说任引负伤回来了,没什么别的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