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任引挑眉,“我这里来往的人很少,宁兄弟的小师弟有无进城?”
漆汩摇头:“不清楚。”
任引道:“那么宁兄弟可将画像与我,我遣人去寻上一寻。”
漆汩去开门,途中安抚性地摸摸靳樨的手,靳樨点头,漆汩客气地对守在门外的张苹道:“劳烦掌柜送笔墨过来。”
片刻后漆汩执笔画像。
绢布上,靳栊还是那副粉雕玉琢的模样,两腮鼓鼓的,穿着一身旧衣,梳着小儿的发髻。
这些日子未见,也不知有没有瘦。
漆汩吹干墨渍,交与任引,道:“多谢了。”
这时王黔与霜缟君再度进门来,看样子像是说完话了,任引蹦起来,王黔对霜缟君微微致意,道:“那么我们就走了。”
霜缟君微笑:“慢走。”
王黔又转身对漆汩等人道:“今日天色已迟,我家侯爷忙了一天,也累了,若诸位有意,不如明日过午在侯府相见。”
靳樨淡淡道:“好。”
王黔与任引离开后,霜缟君连带着人琥珀的身影也没了,张苹道:“少君就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若是诸位累了,可以各自去休息。”
听这话,漆汩也只得捺下不提,抱起已然睡熟的猫琥珀。
张苹领他们去厢房,正好是两间,公鉏白与臧初自然是要一间的,进门前靳樨忽然后退一步,扭头询问张苹:“可有浴池?”
张苹道:“楼下便是,现今晚间无人,公子可自去。”
靳樨道:“多谢。”
稍微收拾过后,靳樨看着漆汩转来转去,突然道:“去吗?”
漆汩没听到他和张苹的对话,抱着琥珀回头茫然道:“什么?”
“张苹说,楼下有热水池。”靳樨道。
漆汩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没说话,隔壁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漆汩顿时紧张起来,才扭头,不知靳樨是不是解错了,飞速伸过来一只手,握住漆汩的右手,那温度简直像把漆汩给烫了一下。
然而那只手又很快松开了。
靳樨平静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打架而已。”
漆汩搓了搓手指,咽口唾沫:“呃……哦,是,打架而已,无所谓。”
靳樨稍一停顿:“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