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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汩的声音拉回了靳樨的心绪:“……掌柜之前说,万丰是要寻宝吗?”

“?”张掌柜仍旧一脸懵,“对啊,怎么?”

漆汩:“关于具体会是什么宝物,万丰有没有什么猜测?”

“不知道。”

“那么掌柜你呢?”

张掌柜答道:“兴许是礼器?或是金玉之类的。”

漆汩仿佛陷入沉思,少顷摇摇头,扭头对靳樨道:“哥,你——你在看什么?”

靳樨将视线从粗糙的地图上挪开:“这地方有些眼熟。”

漆汩闻言也再次看了看,也感觉一二眼熟,但鉴于郁城的地形实在过于诡谲,以及地图也实在简略,就算真眼熟,也看不出什么,于是与靳樨相互看了一眼,心有灵犀地达成共识:还是自己亲自去摸一摸好了。

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漆汩回头叫了一声:“琥珀!”

一抹杂色小影流矢一般投向他的怀抱,蹭了漆汩一袖子墙灰,漆汩被撞得往后退了少许,靳樨以手掌抵住,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向张掌柜点头致意。

张掌柜含笑着目送两人并肩离开了葵地荒废的宗庙。

宗庙不远处的街角,不知是谁放了几朵沾着露水的花,鲜艳欲滴。

一年前,沈焦拿着在靳府取得的剑,去而复返,回到自己阔别的家乡,在暴雨中朝宗庙磕头,却说不出什么。

二十年前,他从这里离开,在墙边留下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式微,式微”。

也许是为了告诫自己:“胡不归”吧。

街上一片宁静,漆汩轻轻叹了口气,道:“又是桃源。”

靳樨:“嗯,又是桃源。”

“桃源啊——”漆汩仰起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大……不。”

“大什么?”靳樨奇怪地问,敏锐地挑了下眉毛,“你以前是这么叫我吗?叫我什么?”

漆汩无奈地道:“叫大君子。”

靳樨没声儿了,漆汩只听见轻微的靴子踩在石板地上的声音,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靳樨眼神镇定,轻轻“嗯”了一下,再问:“什么?”

“???”漆汩觉得自己方才说得很清楚,靳樨怎么会没听到,只得又道,“大君子。”

靳樨缓慢地点点头,有些满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