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懒得再和他扯,继续去找,他们三人边走边找,突然看到有几只猫从墙头跳下来,有黑有白有黄,争先恐后地凑到漆汩脚边来,漆汩迅速地从中找琥珀的身影,没找到,叹口气,蹲下认命地先摸了摸它们。
猫们喵呀喵呀的,尾巴翘得比天高。
靳樨就抱臂垂下眼眸,认真地盯着被猫围得严严实实的漆汩看。
夏文想开口,但不知怎的,看了看靳樨,又看了看蹲着的漆汩,莫名觉得此时此刻仿佛不适宜开口,于是智地把话又憋了回去。
靳樨突然说:“我相信你是养猫的了。”
“我本来就是养猫的。”漆汩撇撇嘴,然后站起来拍拍手,“好了,不摸了,你们走吧,我还要去找我家的小猫。”
说着,便准备绕开它们,不料腿还没抬起来,就有两只猫咬住漆汩的两条腿,把他往前扯。
夏文猜道:“它们,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虽然猫要说话很奇怪。
漆汩沉吟,靳樨道:“好像要带路。”
夏文大惊失色道:“这也聪明得有点太过分了吧!”
漆汩却觉得很正常:“也许从我身上闻到了琥珀的味道,算了,来都来了,就跟着走吧。”
话毕,这些猫果真开始带路了。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个岔口时,这几只猫喵了几下,瞬间全散开了,靳樨皱眉道:“是这里?”
“大约是罢。”漆汩环视周遭。
夏文已经觉得这一切非常的不真实,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觉得很正常,这明明就不正常嘛!
不远处的地方有人似乎在掰扯什么,漆汩停下脚步,见那户人家扯了白布,显然是在办丧事,院子口挤挤攘攘、吵吵闹闹、叽叽喳喳。
夏文道:“这是咋了?”
漆汩摇头,便问同样驻足不前的一名挑扁担的货郎:“那在吵什么?”
“哦。”货郎心不在焉地答,“这家的老夫妻没儿没女,前几日手牵手的一起去了,家里倒还有点子积蓄,所以族里旁支的年轻人就过来治丧。这会子怕是为烧衣吵呢。”
夏文不解:“这有什么可吵的?”
“习俗是要在路边烧了逝者的旧衣,那些邻居不肯在他们路边烧,所以吵起来了。”货郎道,啧啧地摇了摇头。
此时里头传来一道拔高的声音:“你这老头子!若不同意别受那份红封,现在又反悔是什么个意思!”
“我……我又不是反悔嘛——”
“这不是反悔是什么?”那年轻人道,“我们现在又去哪里烧?把红封退回来又能怎样?”
“这……这地方不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