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每一天的行程都满满的,没有时间约会小鲜肉。
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滕时就是来Y国办正事的?
奚斐然心里还是有些狐疑,可能是多年跟着滕时产生的第六感,他总觉得滕时的行程像是临时拼凑的,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有些太敏感啦。”耳机里的AI叹气,“滕时就是一个认真的人,无论是再小的国家,再基础的业务,都想要亲力亲为而已。”
奚斐然肯定地说:“我不信。你和他声音一样,你俩是一伙的。”
AI:“……”
奚斐然:“不过阿时,我还是一直担心他在飞机上晕机的那件事,他以前没有这毛病,晕机这种病也能忽然得的吗?”
AI平静回答:“乘飞机前一天晚上睡眠质量太差可能会导致晕机。”
奚斐然想了想,滕时的睡眠质量确实不太好,他睡觉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
以前自己小时候睡在滕时隔壁,由于噩梦缠身,总是会翻来覆去的折腾,如果白天很累,晚上噩梦就会特别严重,甚至会在某个时间点被忽然吓醒。
每次遇到这种惊醒的时刻,他一睁眼就会发现滕时已经坐在了他的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他害怕还做噩梦,钻进滕时怀里,滕时就会一直安慰他,直到他再次入睡。
现在想来,滕时恐怕从他开始折腾的时候就醒了,他被他吵醒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怨言。
奚斐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欠滕时的一辈子都还不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愿意倾尽所有去爱他,可滕时却总是把他往外推。
奚斐然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阳台,窗帘依旧是紧闭的。
“阿时,”奚斐然仰着头,“你帮我看看他在干什么呢?起了没。”
AI为难道:“这有点不道德。”
“有什么不道德的,”奚斐然说,“万一他在房间里和别的男人幽会呢?不!女人也说不准。”
AI心说谁他娘的大早上7点和别人幽会啊,再说每天晚上你不都是再三确认过滕时是一个人回房的吗?
奚斐然催他:“快快,已经七点半了,他应该起了。”
耳机里忽的没声了。
奚斐然敲了敲耳机:“怎么了?”
AI:“他没了。”
奚斐然心脏差点骤停,整个人大脑空白好几秒之后才意识到这句“没了”说的是没在屋里。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奚斐然暴怒,“这不叫没了,这叫不在了!”
AI内心OS:“好像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