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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人确实是好看,孙医生这辈子就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的。

但既然喜欢,又何必把人折磨成这样啊,孙医生不解。

“之后怎么办?”蒋洲成忽的抬头。

孙医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蒋洲成还想着怎么折磨他,连忙摇头:“你可悠着点,他再被折腾可就真扛不住了。就算你不折磨他,他也会很痛苦的。”

蒋洲成缓缓坐了下来。

孙医生翻看着滕时的指标,只觉得触目惊心,人的身体能虚弱成这样也是罕见,这样的人,寿命根本不会很长。

“像他这样的,必须非常细心地好好伺候才能保证生活质量,其实他应该去大医院里正正经经地调养几个月。”

孙医生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么多年他没有管过蒋洲成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该提建议,但是滕时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他真的怕他撑不下去:“你如果玩得差不多了……我觉得不如,就把他放了吧。”

蒋洲成忽的站起来扯住孙医生的领口,那一刻他的眼神森冷得像是要杀人,一字一顿咬牙道:“我,不,放。”

孙医生哪敢再说什么,连忙点头,扭头跑了。

蒋洲成看向滕时的房间,术后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去滕时病房里,有的时候是和滕时说说话,有的时候就是单纯地陪着,但滕时没有一次正眼看过他,仿佛他不存在。

蒋洲成起初还会暴怒、摔东西,后来却越来越慌,越来越无力——他怕滕时真的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折磨滕时,逼他搭自己?他哪里还敢,只怕还没等滕时说话,人就先被自己折磨死了。

可不逼迫怎么办?他没有任何其他方法要求滕时做什么。

蒋洲成发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处于了一种完全被动的境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盼滕时的施舍。

有种说不出的绝望缠绕住了他,让他想要发狂。

晚上的时候,蒋洲成又来到了滕时的病房,进门的那一刻有人给他打电话,他按掉了。

滕时醒着,正在床上看一本书,他的皮肤雪白,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可见,眉眼淡漠如水,就连嘴唇的颜色也是淡淡的,胸腹在宽大的病号服下显得越发单薄,冰雕玉琢一般,不似活人。

“看什么呢?”蒋洲成微笑着坐到他旁边。

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滕时根本当他不存在,翻过一页。

书页的哗啦声在耳膜里格外刺耳,蒋洲成真的想扑上去掐住滕时的脖子逼他抬头看自己,然而在看到滕时手背上的针眼的时候又强行忍住了。

“你哥找你找疯了,连你那不争气的弟弟滕玟都在帮忙,”蒋洲成寻找着能引起滕时反应的话题,“滕仲云倒是没什么动作,你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很像,我们的老爹都不在意我们的死活。”

嗡嗡——

手机又响了起来,蒋洲成第无数次不耐烦地按断,滕时却忽的说话了:“不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