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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没再继续下去,张明海那对人情世故少根筋的脑袋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罕见地灵敏了些,捕捉到了他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期待和落寞。

“莫非你有很想回到过去改变的事情?”张明海小心翼翼问。

奚斐然垂眸,忽的问:“你放过烟花吗?”

张明海被他问愣了:“过节的时候家里会放。”

奚斐然说:“我已经几乎忘了放烟花的感觉了,感觉像是上辈子。这些年我有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很美好的梦,梦里我的爸爸妈妈还在,过春节的时候,我会带着我哥一起回家包饺子。”

“我妈握着我哥的手笑得合不拢嘴,送给他新做好的红围巾,把他当儿媳妇似的嘘寒问暖。我爸在厨房里搅和肉馅,我过去帮忙擀皮儿,父子俩搭配干活不累,就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边看边笑。”

“零点的时候,大家一起在家门口的院子里放烟花,我爸想喝酒助兴被我拦住,警告他‘肝还想不想要了’……”

有些事情不能说,一说心里就会难受,梦境里越美好,想起这些年的失去就会觉得越痛,仿佛把结痂的伤口再一遍遍撕开。

这是张明海第一次听到奚斐然向他展露心扉,他忽然感觉有种很难以言说的惺惺相惜的情绪在胸口翻涌。

像他们这样的天才往往都是孤独的独行者,他们自傲、孤僻、不把任何东西看在眼里,只把技术看作安身立命的硬道。

甚至有的时候,会忘掉自己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人和人以柔软之心相互坦诚的时候,把灵魂剖析给对方看,才是真正的信任。

奚斐然懂他的想,自己好像也能懂得奚斐然心中的执念,或许这些执念才正是奚斐然愿意支持他荒唐想的根本原因。

张明海说:“我觉得我们好像是朋友了耶。”

奚斐然鸡皮疙瘩起一地:“再加上‘耶’这个字我就把你年底的奖金也扣没了,快滚吧,好好准备商业计划书,我哥如果没看上这个项目就只能我自己给你砸钱了。”

张明海非常知足,麻溜地滚了。

奚斐然靠在椅背上半晌,忽的坐起来按住了耳侧,他要给滕时打个电话告诉他智语公司脱困的好消息,虽然他猜测滕时八成早就已经知道了。

蒋家能在这个这个节骨眼上落马,滕时一定在背后使力了。

我哥也太疼我了。奚斐然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感动得无以言表,同时又有一种不太好意思的感觉,这么大人了,关键时刻还得哥哥出马解救。

要怎么报答?

要不然今晚更努力些?全方位的满足哥,让他终生难忘吧。

奚斐然自认为技术无人能敌,顿时有了十足的底气,清了清嗓子,按下了通话键。

“你是不是能预测未来?”蒋洲成的声音轻飘飘地撞进滕时的耳膜,在心底撞击出巨大的震颤。

蒋洲成的膝盖在滕时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下压打圈:“除了这种解释,我想不出来其他了呢,否则你是怎么每次都能未卜先知的?”

疼痛让滕时浑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小腹深处痛得肝肠寸断,肠子仿佛都被搅成了一团:“你应该去看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