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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吗?一般人到了快三十也没这样吧。

奚斐然拿着药油回来坐到床上:“以后尽量别熬夜了,你本来体质就一般。”

“年纪大了就这样……嘶……”滕时疼得抓紧了床单,声音有些发颤。

奚斐然用掌根推着他后腰淤血的地方,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年纪一点都不大。”

滕时心说我不只是比你大八岁,还比你多活一辈子呢。

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滕时忍痛时微微加重的呼吸声,还有手掌沾着药油,和皮肤接触时传来的粘腻的水声。

奚斐然的肌肉忽的有些绷紧了,按揉动的动作变得有些不自然。

可能是感觉到了后腰的按压力度不太对,滕时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那声音柔软中带着痛意,伴随着磁性的鼻音。

难以言喻的悸动忽的就从心底最深处冒了上来,滕时雪白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以及美得惊心动魄的侧脸映照在奚斐然的眼底。

——昏暗的异国酒店中,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在床单上抓紧,因为疼痛或者其他连指尖都泛了白,汗水淋漓中那绝美的容颜眉头微蹙,桃花似的唇瓣中在崩溃的瞬间溢出颤抖的喘息。

久别重逢的纠缠激发了身体里最深处的依恋,时光流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江临的小树林里,在血腥味和混合着奶糖味的气息里,小小的他紧紧抱着滕时的脖子,蹭着他雪白的侧颈。

奚斐然感觉自己身体里强行压抑的东西几乎要冲出来,终于再也受不了豁然起身。

“揉完了?”滕时毫无察觉地侧过身来。

“嗯。”奚斐然不敢看他,从一旁的床上拿来睡衣递给他,“这两天别剧烈运动。”

滕时忍着疼缓缓撑起身坐起来,看着奚斐然轻轻叹了口气:“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奚斐然的心脏猛的一颤,强行压下自己的做贼心虚:“什么?”

“这几天蒋洲成的反击还承受得住吗?”滕时小心翼翼地穿上睡衣,尽量不牵动腰间的伤处,“他一旦出手,一定要把你咬死才罢休,我估计你这些日子不好受。”

奚斐然紧绷的肩膀微微放下:“确实,我还在想办法。”

滕时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递给奚斐然一杯:“你就没想到求助我?”

奚斐然接过来的动作顿了一下。

“除了那天在福利院门口你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我就没听你再跟我示弱过一句。”

“我自己能处……”

“家人是用来做什么的?”滕时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椅背上,“用来看的?”

奚斐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