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站起来,对滕时道:“多谢滕先生今晚指点,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要立刻回去阻止团队对JOSEN展开调研,如果情况属实,立刻解约!
妈的!差点入了套!
吧台边,滕时小口喝着杯中的热水,没有人看到,热气氤氲中他看似醉意朦胧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的冷笑。
JOSEN,蒋家的AI公司品牌。
在推进器生意被滕时卡死之后他们倒是有壮士断腕的决心,立刻开始转型,蒋洲成本身也是个天才,在计算机领域的造诣这点滕时不否认,但是他家绝大部份在AI领域的成就,都是当初从奚家抢来的奚沛恒的手稿里偷来的,这些年来,倒是也有了不小的成就。
蒋洲成这次学聪明了,不轻易展露头角,只暗中蛰伏着发展,抱住韩家的大腿生根发芽。
但他们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打压他们吗?
滕时漆黑如墨的眼底尽是冷意。
想得太美了。
上辈子他的死亡,多半也与蒋洲成有关,蒋洲成杀了奚斐然全家,又折磨了一自己一辈子,这辈子,自己绝不会放过他。
舞会的舞曲又换了一首,这一次的曲子是经典的探戈。
滕时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平静,带着点微醺的醉意。
胃里已经开始疼了呢。
这辈子的身体,和上辈子真是没什么区别。
仿佛只是状若无意的,滕时抬眼扫视会场。
舞池中,男男女女都带着面具,看不清容颜,人们攀谈着,舞蹈着,似乎没有谁特别引人注目。
等待中的那个人一直没出现。
“您好,”滕时把桌上的冰水向前一堆,对吧台后的服务生轻声说,“麻烦再给我一杯冰威士忌。”
奚斐然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滕时的身边又有了人,而滕时的手里又多了一杯冰威士忌,而且已经喝了一半。
奚斐然的血压瞬间飙升到了180,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膛里疯狂跳动,下一秒就要暴怒地冲出来。
“滕总,这次能听到您的演讲我真是大开眼界,也希望你能考虑我们公司的充电桩基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非常愿意和您合作。”金发老外笑容满面地端起酒杯。
滕时也举起酒杯淡笑:“我会好好看您发来的产品介绍,等下周,我们约个时间详谈。”
胃里已经很疼了,像是有锋利的冰块在里面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