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的情况,一定要注意不能碰水,尽量少下地,也不要做什么重活,他现在的情况容易摔,最好是家属一直跟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压着脚,每隔一周要来医院看看情况……”
“家属最好顺着病人,病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都还是理解一下……”
为了不让曲玉饴进去,医生可谓是使用了浑身解数,把人硬控在原地,都不管医嘱对不对了,只有一个想法,把人留住再说。
曲玉饴一边想进去陪殷涷,一边又想听医生说的医嘱,整个人坐立不安,想走又不敢走。
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都觉得十分对不起对方。
在煎熬之下,殷涷终于出来了。
他整个左腿,从小腿到脚,都打了一层白色的石膏,用绷带缠上,另外配了一个拐杖,殷涷一只脚没下地,杵着拐杖来到曲玉饴身边。
老实说,曲玉饴很心疼殷涷,但他更想笑。
很难见殷涷这么好笑,不对,这么落魄的时候,完全打破了之前殷涷在他面前无所不能形象,曲玉饴硬生生的憋住。
殷涷因为他受伤了,他现在要是笑,也太没礼貌了。
曲玉饴嘴巴抿成一条线,上去扶殷涷,殷涷假模假样的靠着曲玉饴,等曲玉饴扶着他往外边走。
殷涷现在的样子真的太有欺骗性了,脆弱的好像是一只大狗,曲玉饴小心翼翼的搀扶殷涷,但心里因为殷涷的样子,双手在抖,忍笑忍的。
在曲玉饴头顶,殷涷垂眼看他,最后叹气:“想笑就笑吧。”
曲玉饴更努力的抿嘴,殷涷艰难的用拿着拐杖的手摸摸曲玉饴的脑袋:“没关系,的确很好笑。”
“真的?”曲玉饴一松嘴,笑声就从嘴里跑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说:“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知道的,真的很好笑。”
殷涷好脾气的点头:“是很好笑。”
曲玉饴笑了几十秒,觉得太地狱了,没笑了,带着殷涷回去。
幸好殷涷买的是电梯房,不用爬楼梯,不然曲玉饴都要开始纠结怎么把殷涷搬上去了。
到了家,曲玉饴打开门开始叫阿姨,他准备现在能记住的医生医嘱赶紧给阿姨说,免得阿姨不知道。
“阿姨?阿姨?”
曲玉饴连续叫了几声阿姨没人应,他转回头,想起来自己把殷涷忘在了玄关,又去玄关把殷涷扶到沙发上。
“阿姨不在吗?”
殷涷跟着曲玉饴叫了两声,恍然大悟什么,说:“阿姨儿媳妇要生了,所以请了两个月的假回去照顾儿媳妇,昨天回去的,我给忘了。”
曲玉饴懵了,看看殷涷的腿,又看看屋子:“那怎么办?”他马上就要回玉溪市了,也不能照顾殷涷,要是殷涷出了什么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