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两个字,曲玉饴说的很轻,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邱栈的脸色,好像怕邱栈生气。
殷涷心中升起一股闷气,难怪曲玉饴平时对他就小心翼翼,原来是习惯了。
竟然是习惯了……殷涷脸色难看,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们,结婚很久了?”
曲玉饴点头:“我说过了嘛,之前我就说我结婚很久了。”
“……”谁知道那是真的呢?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你的托词,结果今天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
殷涷越生气越暴躁,表现在脸上就越平静,平静的像是休眠几百年的火山,淡淡转向邱栈:“你好。”
同属性的人最懂同属性的人,邱栈一看殷涷的眼神,就知道殷涷喜欢曲玉饴。
这么多年,从遇见曲玉饴那天开始,邱栈早已看腻了这样的神情。
每个人,只要接触过曲玉饴,不管刚开始如何讨厌曲玉饴,最后一定会爱上他,像是上天的祝福。
曲玉饴从来都是上天的宠儿,邱栈厌恶这一点,十分厌恶。
每一次有人喜欢曲玉饴,就像是现实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哪怕你和他在一起了,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邱栈就只配在泥潭里打滚,和人的相处也平平,只有曲玉饴,只要曲玉饴一个眼神,为他前仆后继的人就数不胜数。
凭什么?明明什么优势都没有。
邱栈面上很大方,仿佛压根没看出来殷涷暗中的想法,伸出手来和殷涷握手:“久仰大名。”
殷涷只是在空中擦过邱栈的手,还没碰到,殷涷又拿起手帕擦手。
他先道歉:“抱歉,我有洁癖。”
等擦完手,殷涷颇有绅士风度的又伸出手:“那是自然。”这句话是在回答邱栈之前的话。
殷涷没有和邱栈握手的意思,收回手,又看向曲玉饴。
曲玉饴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他看不出现场两个男人的暗潮汹涌,只觉得自己的丈夫回家了,久别重逢,正是欣喜。
殷涷看的心梗,他很想问问曲玉饴,那他算什么呢?
每次曲玉饴做那些不知廉耻勾引他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明明没有在一起的意思,又为什么要接受那些爱人间才能接受的互动。
殷涷脸色暗沉,曲玉饴嘴唇颤抖,最后问:“你是讨厌我了吗?因为我是……同性恋。”
曲玉饴一边说一边看殷涷的脸色,好像只要殷涷说一个是字,他就能马上离开再也不回来。
殷涷给气笑了,原来人气到极致真的会笑:“你以为我讨厌同性恋?”他很少有情绪起伏直接表现在面上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端着,秉承情绪不上脸的宗旨。
可遇见曲玉饴,殷涷所有的一切底线都消失殆尽,曲玉饴牵动着殷涷所有的情绪,包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