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报仇？”砺羽一愣，瞬间开口打断了他。

灵帝闻言，神色怪异起来，欲言又止：“白灵的父母在二十日前被魑魅所伤，陨落了……”

合着神尊连白灵父母死了都不知道？

这人怎么做人师尊的？

说他不关心自己徒弟吧，不仅扰了天界诸仙的安宁，还跑来灵界把帝王宫的屋顶给掀了。

可说他关心自己徒弟吧，他又连那小丫头父母死了都不知道……

“这，这白灵那孩子没和您说？真是太不像话了。”

灵帝眼底倏然闪过一抹愧疚，在心底无声开口——

对不住，白灵，本君知道这事不赖你，改日给你和凤梧军送些灵界特产过墟天渊道歉。

砺羽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思绪始终陷在那一句“白灵的父母在二十日前被魑魅所伤，陨落”。

他眼底的神色瞬息万变，有罕见的震惊慌乱，还有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愧疚悔恨。

二十天前，白灵确实找过他，那时他正路过天河，要去找夕瑶商议些关于神树的事。

白灵拽住了他的袖子，脸色苍白的盯着他：“师尊……”

而在她身旁，波光粼粼的天河水反映在她的侧脸上，如凝玉羊脂的皮肤上闪动着一些细碎透亮的光斑。

砺羽已是上神，有窥见未来之能，当时的他预见，若是他不佛开白灵的手——

白灵就会身形一晃，拉着他一块坠入天河中。

冰冷的天河水将两人头顶全数淹没，砺羽会在水中给她渡气，随即，白灵会像一条柔弱无骨的蛇，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红唇被贝齿蹂躏显出娇艳的绯色，几乎让砺羽失去理智。

他回过神，心中顿时懊恼无比，伸手猛然推开了白灵。

他可是她的师尊，怎么能，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徒弟动旖旎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