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侯爷兴冲冲地来,心事忡忡地走。
走出春晖堂,站在阳光下,朱侯爷恍如隔世。
现在他不再是无忧无虑寻花问柳的他了,现在的他,是心怀天大秘密,头顶悬刀的男人。
想到那把无形的刀,朱侯爷下意识仰起头来,一片阴影遮在头顶,朱侯爷吓了一跳,灾难说来就来?乌云压顶?
好在下一刻,那片阴影便飞走了。
是的,飞走了,因为那是一只黑色大鸟。
朱侯爷想起来了,这是朱玉养的那只鹰。
其实关于这只鹰,朱玉从未说过这是他的。
可是府里人却还是认定这就是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之所以没说,是因为这只鹰的时候,朱玉不在府里,等他回来了,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抓进大牢,再回来,就变成太监了,从此便住在春晖堂,没有回过自己的院子。
可他院子里的那些人,得过魏老夫人的吩咐,要精心照看这只鹰,魏老夫人一天没有收回命令,他们便不敢不喂,所以那只鹰几乎每天都会来侯府点卯,吃饱喝足便不知飞去哪里玩了。
一来二去,府里上上下下已经习惯这只鹰的存在,甚至还会称赞这只鹰懂事,因为它从不伤人。
因此,现在朱侯爷在春晖堂看到这只鹰,并没有惊讶,反而觉得自己真可怜,已经被老母亲吓得杯弓蛇影了,看到一只家养的鹰就会以为乌云压顶,霉运临头。
朱侯爷最终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春晖堂。
他没有留在府里,而是又出府了,这个时候,只有他的柔柔软软才能慰寄他这颗疲惫的老心。
......
今天赵时晴约了赵廷暄,兄妹二人约在上次见面的汇宝斋。
赵时晴带了凌波,赵廷暄身边只带了一名小厮。
赵时晴没有看到聂大郎和聂二郎,便笑着问起:“二哥,聂家那两个呢?”
赵廷暄说道:“这事还要多谢你,上次咱们见面之后,聂大郎一天一夜没回王府,后来竟是在五城兵马司的羁押所里。”
五城兵马司的羁押所,一般以罚银为主,交不上罚银的,要么挨板子后放出来,要么挨完板子再被送到京兆府的大牢里。
因此,聂大郎被关进羁押所,还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上门通知的。
梁王府付了二十两罚银,聂大郎这才被放出来。
赵时晴好奇极了,那天她揍了聂大郎一顿,可是离开时聂大郎还好好趴在那里,再说,他都被打成那样了,还能做点啥,值得被关进羁押所的?
赵廷暄无奈地笑了:“他被人打了,站都站不起来,刚好有个大婶带着小孙子从那里经过,看到了他,大婶好心地问他怎么了,他却一把抱住大婶的腿......大婶惊叫,大喊救命,恰好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在附近喝茶,大婶的小孙子去报案,他们便来把聂大郎抓回了羁押所。”
赵时晴......
京城里好玩的事情太多了,她喜欢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