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祝丹青猛地回过神来,开始捋自己的思路。
我脑子现在很乱,我先思考一下。
不是!
等一下!
现在是讨论物理的时候吗?
自己不过就是稍稍一走神儿而已,居然这么快就被崔礼成功地带跑了方向。
想明白之后,祝丹青不悦的说道:“不对呀,你先别忙着转移话题嘛!”
原本她可是打算好好扮演一个冷酷无情的绑匪形象,谁能想到如今却跟崔礼讨论起什么相对速度之类的学术问题。
跑题了啊!这简直就是从杭州跑到了外蒙古。
见祝丹青反应过来,崔礼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你说得倒是没错,做人确实不应该随意转移话题。但关键在于,从头到尾都是你一直就没有向我提出过任何实质性的问题好不好!”
哎哟!
忘记问问题了!
祝丹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心中懊悔不已。她暗自责怪自己实在太过心急冲动,很多事情都没有关注到,结果搞得晕头转向的。
祝丹青没有话说,崔礼可有话说。
“你说多少发五点五六对这块玻璃造成的伤害能比得上一发十二点七。”
这玻璃好啊!
看着就结实。
不是,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祝丹青有些不耐烦地转头看向一旁,只见崔礼又开始不知疲倦地敲打起那块玻璃来。她皱着眉头,没好气儿地伸手过去,一把将崔礼的脸强行掰到了自己面前。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气味钻入了祝丹青的鼻中。这股味道显然不是属于崔礼平日里的气息。
祝丹青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伸出手,猛地拉开了崔礼的衣领子,探头朝里看去。崔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惊呼道:“哎呀,你干什么呢?冷死了!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暖气可别都给我放跑啦!”
说着,他便试图伸手去夺回自己的衣领子,但祝丹青紧紧拽住不放,让他的努力完全成了徒劳。
祝丹青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谁干的?”
崔礼一脸无辜地回答道:“宁竹啊。”
祝丹青不依不饶,再次提高音量:“谁干的!”
崔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说:“除了宁竹还能有谁呀。”
祝丹青嗔怪道:“你就不能说是自己不小心抓到的,或者是自己摔倒弄伤的吗?”
崔礼却不以为然,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戏谑地说道:“怎么,难道要我玩违心主义那一套不成?明明就是宁竹弄的,我为什么要说谎?”
说着崔礼把手悄悄放到了祝丹青的腰肢上,然后得寸进尺的开始将她和宁竹作比较。
祝丹青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缓缓靠近崔礼,并顺势将自己整个人都投入到他温暖的怀抱之中,双臂更是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