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州整个人彻底懵住。
宋母也没再停留,转身离开,只剩下声音冷冷传来,“程云州,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们,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二天早上,宋母下楼,被佣人告知,“夫人,程先生在天亮时被救护车拉走了。”
宋母愣了一下,“他昨晚没走?”
她回去就休息了,也没再听到程云州的呼喊声,以为他就此作罢走了。
佣人如实道,“没有,程先生昨晚在雨里站了一整晚,清晨昏倒了,被晨跑的邻居发现,人家报了警,是救护车来把他拉走的。”
宋母很久都没说话。
手机在这时有电话进来,她看一眼,立马接起来。
“漫漫,你们出发了吗?”
“妈妈,我和哥哥正在机场,十分钟后要开始登机了。”
“好,我的好孩子,跟着你哥哥开开心心地出国玩,别惦记家里。”
“这段日子你只管把身体养好,放松心情最重要。”
“嗯,我知道了,谢谢妈妈。”
电话里,宋漫的声音仍是那样软软甜甜的,就好像三年前没结婚时。
宋母鼻子一酸,“我们是母女,还说什么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宋漫去登机,才挂断了电话。
宋母独自去了书房。
关上房门,她打开书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
铁盒上面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她轻轻拂去,拿出盒子里的笔记本。
那是宋奕阑十五六岁,情窦初开时写的日记。
6月8号:今天是漫漫的生日,她说愿望是以后每年都有哥哥陪着过生日,我逗她说,只有老婆老公才能一辈子在一起,你以后给我做老婆好吗,她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