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你怎么打人啊!”奈奈挡在主子身前。
宋念慈厉色道:“我是国公府嫡女,她一个外室所出的野种,我想打便打!”
奈奈也是被气急了,大声反驳:“你一吃斋修行的道姑,敢跟口出狂言,跟娘娘动手。要是我家王爷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他能怎样?杀了我?还是拆了我的道观?自古灭佛的见过,想灭道,我倒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
“你!”
宋云缨一手拦着想要争执的奈奈,脸虽痛,却仍保持着冷静与高傲,“二姐,你一个出家人,动什么怒啊?”
宋念慈虽是道观素衣,却怒目凶相,“你在外面如何招摇我不管,有我在,宋家还轮不到你猖狂。”
“多年未见,二姐还是这般无礼急躁。可见修行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宋家好笑的就是将最心浮气躁的二姑娘送去修行,将最笨的四姑娘送去宫斗。
分不清形势,结果只能是血的教训。
“宋云缨!”
宋念慈被戳到痛处,扬起手又想打人,却被宋云缨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甩。
“二姐,差不多得了,我怕你有命打,没命回啊。”宋云缨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宋念慈一怔,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狠狠道:“当年若不是你娘勾引,母亲怎会含恨而终?我们姐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宋云缨高声道:“你要怪就怪父亲薄情,世道不公,怪不到我们母女头上。”
宋云缨指着她,气势逼人:“我若是你,定闹他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让他身败名裂,再不敢行忘恩负义之事。你只在后院里跟女人闹,算什么本事?”
宋念慈被戳到痛处,“你别以为我不敢。”
大姐生怕这两人再动起手来,骂着看门的侍女,“混账东西,见主子头脑一热,也不拦着,看戏呢?”
“是。”侍女这才去拉人。
“滚!”二姑娘一巴掌扇在下人身上,脸上立刻起了五指山。
“紫娟?”宋云缨惊讶,“你怎么成这样了?”
“奴婢没事…。。”
数月未见,紫娟瘦了三圈。
手腕、脚脖子上都是藤条打的上,捋起袖子也是一片片黑紫青。
“谁打的?”
紫娟低着头,不敢说。
“走,跟我回王府。”宋云缨看不得紫娟受委屈。
大姐连忙拉着,“三妹别走,别为个下人伤了和气。”
“二妹,你是修行之人,慈悲为怀,怎可与人动手?三妹,你已经是人上人,又何必跟自家姐妹斤斤计较?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都别吵了。”
还是一样擅长和稀泥。
这样没有意义的拉架,曾经在宋云缨的童年里发生过多次,除了激发矛盾,没有任何用。
每次大姐越是劝,宋云缨就被欺负的更厉害。
宋云缨只是静静道:“菩萨低眉,是因为身旁有金刚怒目。大姐,你不是菩萨,没有金刚护法,就不要去普度众生。你帮不了她,也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