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说完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也不管身后的女人是怎样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
不过这也是提醒她了,牧行洲从被打到现在没给她发过一条信息。
太不正常。
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他被打到底有她的一部分责任。
不,准确来说是因为余言墨这个不理智神经兮兮的疯子。
但谁让她跟他现在还挂在同一张结婚证件上。
这个‘礼’,还是得还的。
免得他日后又拿这件事情来大做文章。
.......
次日,余言墨醒来第一时间去看床边。
他的睡眠一直很浅,更何况还是在医院这样的环境。
昨晚阮念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感受到了。
但他没敢睁眼,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她根本就不会来。
他怕睁开眼睛看到的又是空荡荡的病房。
怕再闭眼时,她又不会再来他的梦。
所以他把这当成了梦,既然在梦里,那就可以肆无忌惮。
他循着本能地去抱她。
到后面根本就舍不得松开。
大概只有在梦里,她才会摸着他的头哄他。
他舍不得,但还是照做。
我乖。
所以以后能不能一直这么哄我..
但这个梦,太过真实。
甚至让他还是抱有一丝的幻想,这其实是真的。
“昨夜有人来过吗?”
小李给他拆针的手一顿,“没有啊。”
阮念走之前特意交代过她不能说。
虽然她真的很想说,但她又答应了人家不能说。
心里的两个人小人激烈地打架。
余言墨眼底的光暗淡下去,还真是梦啊...
他嫌她的动作太慢,直接自己伸手拔掉了针头,带着渗出了点点血迹。
小李一急,在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又被吓得噤声。
“剩下的不用再挂了,我就准备出院。”
“这怎么行,胃出血这么严重,才躺了一个晚上...”
余言墨没理会,吩咐周承去办了出院手续。
周承:“余总,回家吗?”
墨予院,有她在的地方...
“不,直接去周之行的别墅。”
周承应了声,掉了个头。
本来昨晚约的时间是下午,现在被他提前到了上午。
余言墨照旧来到周之行的房间,在他的对面坐下。
“能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每次的开场白,都是由周之行来说。
“是不是阮念突然恢复了记忆,所以又吵着要离开?”
余言墨摇了摇头。
周之行笑,说话的时候总是徐徐慢慢,在无形中也会带着对方的情绪一起变得平稳。
“让我猜猜,那就是你们之前出现了第三者,让你很介意。”
余言墨眉心微蹙,“非常介意,那男人之前出现过的。”
当然周之行作为他一直以来的心理咨询师,对牧行洲上次的出现有所耳闻。
那也是他们关系变得恶劣的一个重要节点...
他也并不意外,嗓音温淡。
“能具体说说吗?越具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