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童令人满意的害怕了,问道:“他们为什么被砍头?”
红魄冷道:“杀人、抢劫、谋逆、叛国,杀人偿命,没听说过?”
“你胡说,我杀了隔壁家的小孩,为什么没被砍头?”
“我娘说,他们就像家里养的鸡鸭,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是要被人杀的,我用杀鸡刀抹了他的脖子,我娘还奖励我一个鸭腿。”
红魄震惊,把人当鸡鸭一样杀掉?
他那个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这样教导自己的儿子?
没再说话,直接将叶丙带回府中,将手脚都狠狠的捆缚住扔进柴房,又找了两个人守在门前,便去向慕唯复了命。
这孩子太邪性,称之为魔童都是委屈了他,她得跟夫人如实禀报。
…
处理姜焕的小臂,魏繁楼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仔细的包扎好。
火药爆炸时呈喷射状,不知她身体上是否还有伤?
想了想,还是让若鱼检查一下,他则绕过屏风往外间去了。
不多时,若鱼来回话:“姜小姐胸前还有一块烫伤。”
“咳咳咳——!”
一口茶水险些把自己呛死,胸前?
若鱼狐疑道:“魏先生,医者父母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魏繁楼擦了擦嘴:“胡说,我何时紧张了?”
说罢将茶盏一放,又去了内间。
姜焕衣衫不整,烫伤处裸露在外,正是肩甲下方的位置,贴身的红色衣带若隐若现。
若鱼不知怎的没跟进来,魏繁楼索性随她去了,谁知他刚要去取药汁,外面就传来妇人哭泣的声音。
“焕儿,我的焕儿呀!”
姜自游和郑夫人赶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一个小丫鬟孤身站在外间,绕过屏风,他们的女儿昏迷着躺在床上,衣裳被人扯开大半,一个陌生男子正坐在床边,双手作势就要往那片白花花处按去。
姜自游吓的魂飞魄散:“你给我住手!”
魏繁楼怎么也没想到,姜焕的爹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
他没穿行医袍,装有草药汁的药液也还没拿到手里,自己看起来又太过年轻,不怪姜丞相抓起他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
姜焕曾给过他一记右勾拳,现在他总算知道,这女人是和谁学的了。
幸好跟在后面的慕唯和若鱼及时赶了进来,才化解了一场杀戮。
魏繁楼顶着青紫的眼眶,在郑夫人和若鱼的见证下,规规矩矩的为姜焕处理好了伤口,慕唯则陪着姜自游坐在外间。
姜自游道:“阿唯啊,不是姨夫说你,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魏神医,可毕竟男女有别,不可如此啊。”
慕唯忙应道:“是。”
若鱼当时想去茅厕,正犹豫着,姜自游就闯了进来,实在太过凑巧。
“此事可万万不能外传,知道吗?”
慕唯又应是,郑夫人不高兴了,朝外间喊道:“阿唯自己动了胎气,还记得特意留下一个丫鬟,门窗也都开着,你还说她?都怪你,也不问问清楚,瞧你把魏神医给打的。”
姜自游被训得没脾气,赧然道:“阿唯,姨夫不是那个意思。”
慕唯不由好笑:“我明白的。”
郑夫人转而又对魏繁楼说道:“魏神医没事吧?她爹下手没个轻重,你可千万别怪他。”
魏繁楼哪敢怪?
本来姜焕就是在他这药舍受伤的,心中愧疚,又被人家父母撞见那样的场景,他觉得姜丞相只是打他一拳,还是轻了。
他刚摇了下头,还不等说话,就听郑夫人又问道:“不知神医今年几岁?家住何方?家中还有几口人?可在朝中有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