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传出,那她往后就要在这后宫抬不起头了,甚至贤妃娘娘那边都不能知晓!
柳枝点点头记下。
袁贵妃将发红的手抬起,说道:“扶本宫起来梳洗,今日要去给贤妃娘娘请安。”
昨夜陛下宠幸,今日她可不能缺席。
自打新人入宫后,贤妃便安排这些新人日日请安,也好教教她们规矩。
*
临安宫。
姜月饶照例睡到快晌午才起身,她精气神很好,面色红润而通透。
“娘娘,昨夜陛下在袁贵人处待了一整夜,期间让王公公去勤政殿送了趟政务书籍,袁贵人的琴音响至寅时,想来是将手指都弹肿了,”珍珠一边为她带耳坠,一边笑说着。
姜月饶看着镜中的自己,气血充足,腹中宝宝也格外的康健。
她勾唇笑道:“听闻今日清晨这些新人去钟粹宫请安时,可都对袁贵人格外羡慕。”
“有人羡慕却也有人质疑,就比如住在袁贵人对面的林贵人,今早她们二人差点吵起来,最后还是贤妃娘娘将两人呵斥住,”佳柔笑盈盈的。
娘娘的离间计可十分成功,仅是一个太监便将二人的关系挑拨得如此紧张,倒是要令贤妃娘娘头疼了。
姜月饶选了个鎏金耳坠,吩咐道:“今日起,便对外称本宫受了惊吓,需卧床静养,再去将徐太医请来一趟。”
距离她临盆也只有一个月了,一些事她得好生计划才是。
……
上完早朝归来的闻人凛便得知姜月饶受了惊吓,已叫了徐太医前去,此刻已睡下,他闻言心底一沉,随即便匆匆赶往临安宫。
姜月饶正坐在贵妃榻上悠闲的看着账本,准备再将油水往自己私库拨一拨时,便见有宫人慌忙跑来。
那宫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娘娘,娘娘,陛下来了,眼下正被小桌子拦在殿门口呢,想必小桌子拦不了多久……”
姜月饶眼底有惊讶闪过,随即心底便是一沉。
莫非是闻人凛觉出什么不对?但她步步谨慎,不该出岔子……
“娘娘,奴婢先帮你更衣施妆吧,”翡翠面色煞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佳柔也立刻稳而快的扶起姜月饶,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珍珠则是立即带着方才通报的宫人回到门口,想尽量多拖延些时辰。
临安宫门口,闻人凛皱眉看着死死拦在自己跟前的小桌子。
他沉声道:“朕便进去看一眼。”
天子行事从来不需要理由,但此时的闻人凛却跟小桌子解释了起来。
若非对方是饶饶的人,他根本无须这般耐心,但饶饶近来心绪忧愁若是动了她的人,未免又要叫她多想了。
小桌子跪在地上吓得连连磕头:“还请陛下饶命,还请陛下饶命……”
一副怕极了却仍旧不让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