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江冷汗淋漓,感觉自己的所有龌龊不堪变得无所遁形,于是立马跪下,呜呜大哭。
“殿下饶命,我该打,我该死!我再也不敢怂恿小澄宁喝酒了,求您饶我一命,别赶我走啊呜呜呜......”
他哭累了,才听见秦弗幽幽来了一句:“我记得你说过,你最擅长画人像?”
陈雨江眨巴两下眼睛,有些转不过来:“是、是,殿下,怎么了?”
秦弗往椅背上一靠,整张脸埋入了黑暗里。
“收拾东西,即刻动身去扬州,去那里画一种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雨江总感觉秦弗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的。
“什么画?”
“最挣钱的画。”
......
有一说一,寿王的到来的确为他们注入了新的力量,军队的壮大,让他们接下来的征战更加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袭卷到中原,将前线一直往北推移。
但有好就有坏,徐州脱离了被薄元道攻打的危险后,又开始作妖了。
军营里治伤的药材在几天前就断了,迟迟续不上新的伤药,重伤而死的人大大增加。
李茹和韩清元出去奔波许久,这次也空手而回。
“哪里都买不到药材,连上山现采也采不到。”李茹无助地摇头,“南哥哥,这次我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就是不顶用。”
许澄宁也很是苦恼。军营里有好几味最实用的止血愈伤的伤药都产自徐州的有名药行,没有药,就是钟白仞也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去跑一趟......”
“不行!”云九道,“你有事吩咐,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