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虔婆嘴里没一句实话!”
许澄宁站在村口,目送府尹和县令一干人远去,转而走向了另一条小路,暮色里,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路边,马被仆从牵着正低头嚼草。
布帘掀起,一个圆脸的中年男子露出了脸。
“怎么样?”
“一切顺利,”许澄宁对他拱手道谢,“多谢朱老爷鼎力相助,安排人替我演了这出戏。”
朱老爷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主意都是你出的,我虽然出了点钱,但你大伯他们逛的赌坊青楼酒楼当铺都是我的产业,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不过,只是断亲,太便宜他们了,这就算了?”
许澄宁一笑:“由奢入俭难,他们的麻烦还大了去了。”
除族一事,她早就想做了,可是太大逆不道了,所以错不能在她。
于是她才找朱老爷做了这么个局,引着许家人胃口一步步变大,激起民愤。
朱老爷告许澄宁是假,那些被许家人迫害的苦主也是假。
而她为许家人摆平一切麻烦已经是仁至义尽,任谁也指摘不了她。
“黄忠明的事如何?”
许澄宁道:“朱老爷放心,官府已经拿到证据开始盘查黑市交易,黄忠明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现在筹码已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上面的人定会推他出来顶罪,不出三日,他便定会被捕下狱,不必我们动手,自有人送他归西。”
朱老爷用力在掌心一捶:“好!做得好!许兄弟,多谢你助我报仇!”
黄忠明做酒楼生意,但私底下也做黑市的人口和毒品买卖,朱老爷的千金遭他毒手,被拐了三年。